钱元听见这话,把心头那点隐约的怀疑一下子就抛开了,连连点头:“要!我要!只是价格上老板给我优惠一点。”
土豪这才收了不耐烦,嘀咕道:“我也不指望这些东西赚钱。”
说完带了钱元往更深处的包间走去,包间打开,里面漆黑,钱元听见身边土豪说:“你等等,我开灯。”
钱元站着没动,一声嗯还卡在喉咙,脖子上突然传来蜂蛰样的轻微刺痛,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钱元再醒来时,入眼就是雪白的墙壁,身上盖着一色蓝的被子,耳边听见仪器的滴滴声,目光移动处可见输液架上透明液体正一滴一滴往下流进自己血管里。
他一动,仪器就开始发出尖锐的提示音,很快一色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跑了过来,就听人说:“47床醒了。”
钱元费力地从扑在自己面前给他做检查的医生的白大褂上清楚地看见了市二院三个字。
医生欣慰地说道:“终于脱离了危险期!钱元,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钱元戴着氧气罩的嘴张了张,他发现自己虚弱极了,喉咙干涩难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医生轻轻拍了拍他,说:“不着急,你病危这么多天,刚刚醒过来,恢复几天后再说。”
三天后,钱元摘掉氧气罩能说话了,医生带着护士过来问:“你现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钱元点头,他依然很虚弱,但意识清楚,能断断续续说话。
“你有亲人吗?”
钱元摇头。
“你怎么倒在街上?”
钱元摇头,说:“不知道。”
“你最近做过手术吗?”
他依然摇头,医生一边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飞快写着,一边说:“你发烧倒在街边,是路过的人拨打的120,你送来的时候发烧引起肺炎,差一点就过去了。”
“谢谢!”
医生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揣着自己小本子,嘀咕一句:“我终于可以完善这份病历了。”
医生说完转身走了,护士上来假意看看钱元手背上扎着的液体,又问了他几句有没有不舒服什么的,最后说道:“47床,你有保险吗?医保?还是新农合?”
钱元摇头“都没有”,他一个外来户在江云市来做点小生意糊个口,怎么可能有医疗保险,老家又没有亲戚,谁会帮他缴纳农合保险。
护士估计每天见多了这种人,一点没犹豫就说道:“过几天,你能活动的时候,去把医疗费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