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培文先说道:“目前走访聚合乡的情况,基本排除有外乡女性进入村子里面,而本地年轻力壮的女性都已出外打工,只有一个刚回村生小孩的年轻妈妈还在月子中,家人全都能作证她一直在家没出过门。”
周卫威也说:“死者的房屋周围没有发现到任何可疑的线索,因那屋子不像农村大多数房子那样有院坝,它是一栋直接耸立在路边的房子,大门前有宽不到三米的平台,平台下面就是高约七、八米的田坎,所以田坎上这不足三米的平台就是村里大伙儿经过这儿时必走的路。正因为是人人都可以走的路,所以很难发现有用的线索,我相信痕检的兄弟也没采集到有用的足迹。”
吴军又补充说道:“死者邬嘉旺这所老宅因为空置了几十年,所以从门前经过的人根本没想过要往里面看一眼,连大门上的锁什么时候打开的都无人注意,更不要说有没有人进出。”
有人提出疑问:“苏法医推测死者已经死亡二十六到三十个小时,也就是前天下午的时候,那时候邬嘉旺和凶手已经进入老宅,但进村必须要步行约半个小时,这么久就没有一个人看见他们,是不是不太可能?”
众人点头,周卫威咬着笔头接口:“除非他们晚上趁夜回了老宅,可如果晚上回去,肯定要开灯,他那房子就在路边,村里熬夜打牌的那些人一定会看见灯光,就会知道房里进了人。”
吴军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进出村都必须要经过垭口,而夜里有人在垭口刘德福家通宵打牌,但所有人都没看见有人进村。”
一语点醒梦中人,林晖猛然抬头,正好与苏筱玥看过来的恍然大悟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内容。
两个村人借狗叫声抬杠的话,正是苏筱玥坐在缺腿竹凳上,林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的时候说的。
当时没注意的对话,此时电光石闪在两人的脑中同时想起。
林晖说道:“他们确实是趁夜回的老宅,并刻意的没有开灯。如此看来,凶手用了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说服邬嘉旺和她一起隐藏了两个人回去的行踪。”
他转向潘丁问:“技侦有什么发现?”
潘丁摊开手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除了苏法医发现的那些线索,其他几个部门什么都没有发现。”
苏筱玥在林晖的目光转向自己时立即说道:“散会后我立即做第二次尸检,并尽快确定精斑的身份。”
林晖沉吟了一下,说:“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怀疑,但也得等你精准的分析结果出来后。”
苏筱玥下意识问道:“什么怀疑?”
林晖点了一下邬嘉旺的资料:“据我调查所知,邬嘉旺是个双性恋者,有没有可能激情杀人的是一个男性?”
会议室登时一片哗然,“这一次真的要到海里去捞针了!”
安佳慧嘀咕:“双性恋?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