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忏悔的眼泪。
宋凌琛和娅佟的病房是分开的,毕竟苏宁医院的儿童病房和成人病房是分开的。
柳芷沅走出病房,进了电梯,准备回到儿子的病房。
在电梯里,她看到了她的老熟人,段子辰的母亲李舒珍。
有几年没见了,李舒珍老了,头上一大把银发很是显眼。
李舒珍看起来并不孤单,她由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士陪伴着。她们进电梯聊天,都低着头没注意到柳芷沅。
李舒珍的情绪似乎不稳定,她很激动,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过什么坏事,这辈子要这么折磨我。我的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很开朗,现在很孤僻。永远都是工作,工作,回家也不和我说话。
我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给他介绍了很多合适的女孩子。他都不想见面,手机直接关机了。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旁边的女士安慰她,“别担心,别担心,回家和子辰好好谈谈,改天我也会和子辰说说。我会帮你说服他。”
李舒珍摇摇头,一脸无奈,
“没用,真的没用。我动员了周围所有的亲戚朋友,他谁说的也听不进去。他都多大了,别说结婚了,连女朋友都不想要。你和我同岁,你孙女都五岁。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自私势利,但她是母亲,对儿子的爱是真的。
旁边的女士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来。慢慢来……”
李舒珍看上去很憔悴,看上去很沮丧,
“我真的无法安慰自己。我怕我死了,都等不到子辰结婚生子了。我身体不好,还做过肝移植,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
其实都怪贱人柳芷沅,我们的子辰被她伤得太深了。我真的很烦!”
这话很刻薄,也很苦涩。
柳芷沅就站在她身后,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话。
不过柳芷沅是个有素质有修养的女人。她只是拧着眉头,一句话也没说。
李舒珍越说越过分,
“我想不出那个贱人好在哪里?在和我们的子辰分手之前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子辰去想。偏偏我们的子辰就是放不下,我真的很无奈……”
柳芷沅嘴角露出鄙夷的冷笑,明显是诬陷。
算了,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嘴长在别人身上,没办法。她能控制的就是她自己的态度。没必要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这种莫须有的事情真的不值得生气。
李舒珍仍在没完没了地抱怨.
柳芷沅自动屏蔽她所有丑陋的诽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