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野一张脸紧紧地贴着玻璃,见她进屋,整个人紧张的往后退。
芮一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单小野脸色发白:“是你吧?……芮老板……是你。没错,是你。”
反复确认,越到后面语气越是肯定。
芮一禾蹙眉,她出来买东西,单小野虽然没有跟来,但她肯定没有真正离开过单小野的视线。窗帘是拉开的,院子里一览无余。
“发生了什么?”
单小野好半晌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刚刚的感觉。
“你和老爷爷站在外面说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却觉得你们一直在看着我。表情很奇怪,越来越奇怪,让我很害怕……你们像是忽然变成了两个陌生人……对我有恶意的陌生人。”
芮老板推开门走进来的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砸烂窗玻璃跳出去的冲动。
这段描述听得芮一禾汗毛根根竖起。
“这是幻觉,”芮一禾说起她在车上看到的牛面人。
单小野听完更怕了。
大晚上的听这些跟听鬼故事有什么差别,等她说到小卖部墙上挂的鬼面具,单小野已经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芮一禾耸耸肩,用砂纸打磨一刻钟的木雕。一躺下就睡着了。
半夜里,她被耳边急促的呼唤吵醒。
“芮老板……芮老板……你醒醒……”
她睡眼婆娑的坐起来,没被叫魂一样的呼唤声吓到,反而被单小野苍白的脸,和他眼睛底下挂着的俩黑色眼袋吓了一跳。
左右一看,灯开着门关着,一片祥和。
芮一禾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
单小野:“……”
您以为谁都跟您似的,睡眠质量好的爆炸。这是在副本里,很恐怖的根本睡不着。就算不是在副本里面,当代青年有点失眠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失眠症,深受煎熬人群。
单小野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有东西在挠墙。”
最开始声音很小,让他怀疑是又出现了幻觉。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让他感觉墙都快被挠破了。就在刚刚,有很轻的“嘭”的声响,一共三声。
外面的东西不挠墙,改拆门了?
宾馆的木门一看就很脆弱,要真有东西冲进来,他个战五渣能顶什么用?只能哆哆嗦嗦的把大佬叫起来。
芮一禾侧耳倾听,还真的有叫人浑身刺挠的异响。她爬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但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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