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估计她现在肯定很不好受,作为女儿,她本该去看看毛巧云的,但想着毛巧云的冥顽不灵,叶蔓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没兴趣去听她控诉叶国明多没良心之类的。
叶蔓又给毛巧云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托人给她送过去就没再管她了。
本以为这个事就这么结束了。
谁知道7月25号这天,叶蔓下班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光线比较暗。楼道的灯已经坏了,叶蔓摸黑爬上了楼梯,刚走到拐角处,忽地从上面窜下来一个人影,死死拽着她的手:“三姐,你总算回来了!”
叶蔓听出来了来人的声音,松了口气,诧异地问道:“宝华,大晚上的你这么突然出现很吓人的。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叶宝华哭兮兮地说:“三姐,你要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叶蔓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深深的恐惧,很是稀奇。这小子滑不溜秋的,一遇到点事溜得比谁都快,竟还有今天?
她不想沾这小子的麻烦,敷衍地问道:“怎么啦?你在外面欠债了?”
“不是,不……”叶宝华疯狂摇头,紧接着又连忙点头,“对,三姐,你给我点钱吧,就给一千就行,三姐,你救救我。”
这小子疯了吧。叶蔓拒绝:“咱们厂子现在也没钱,月初差点连工人的工资都没发出来。你到底怎么啦?是赌钱输了?那去派出所自首吧,这种赌债自然就消了。”
叶宝华死死拽着叶蔓的两只胳膊,焦急地说:“不是,是谷建城疯了。爸跟妈离了婚,将那个寡妇和她的儿子带进了家。谷小敏不答应,跟郭寡妇打了起来,打输了就哭着跑回了娘家。然后谷建城便跑去咱们家,直接住下不走了,爸拿他没办法,就让我赶他走,我哪儿敢啊,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要叶蔓说,活该!
反正没一个好东西,都凑一块儿相互折磨不挺好的吗?
她为难地说:“你跟爸两个大男人都拿谷建城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叶宝华抓住叶蔓不松手:“三姐,你一定有办法的。要不,你让我在你这儿躲一阵子吧,谷建城实在太凶了,你是没见过出狱后的他,太可怕了,我怕他会杀了我,我不要回去。三姐,他今天还打了我,我的胳膊好痛啊。”
叶蔓自然是不肯答应:“我这就一间屋,咱们虽是姐弟,可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男女有别,怎么能住一间屋呢,传出去像什么话?你不是很多朋友吗?你去找你那些朋友,在他们那儿躲一阵子吧。”
可叶宝华的狐朋狗友关键时刻哪靠得住,知道他们家这烂摊子事,怕惹上谷家,都推脱不肯收留他。
叶宝华抓住叶蔓的手,苦苦哀求:“他们不肯。三姐,你就帮帮我吧,你对我最好了,你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好不好?”
叶蔓扯开了手:“你从小交游甚广,认识的人那么多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你就去招待所或宾馆躲一晚上,明天找爸商量对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