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白结束了对翁庆的治疗,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到厨房去洗了洗手,再回到大厅坐下。幸好他之前和“亮宇”搜查过了房间,所以才能迅速找到药品,应急治疗。否则若强忍着伤痛,回到缅甸再处理,引发感染,甚至有可能危急生命。
吴桑白不开口。他不知该说什么。道歉?谈他的失败?或者直接商讨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在双眼蒙着纱布的翁庆面前,没有一句话是适当的。这甚至不是谁受伤更重的问题。翁庆不是他的帮手,而是他的“客人”,甚至可以说是他不得不请来的救星。他要面对的,不是懊悔或者其他情感问题,而是如何拾取破碎的尊严。
但是,翁庆先开口了。
“吴桑白,你打过女人吗?”
“……什么?”
“我指的是当真的打。”
“打过。提这个干什么?”
“结婚之后,我就缺少这方面的练习。今天早上,是我下手轻了。”
吴桑白猜测,翁庆是想表达他面对持着柴火的成蔚,手下留情,导致拖延了时间,遭到反击。这算是一种奇怪的道歉吗?不,不能这样想当然。如果翁庆真的道歉,那反而会把吴桑白推到一种无法周旋下去的境地。
“你还是少说两句。”吴桑白说。“对眼睛不好。太阳下山之后我们就回那边去,在这之前,你尽量休息。”
“回去?”
“现在当然是没办法继续了。回去以后,等我和督司令报道,到时候你想和我算账,没问题,我不会逃跑的。”
“还有,你的宝贝,笔记本电脑。你打算怎么办?”
“有密码,现在打不开。拿回国内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