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近,她就听到了牛桂英的声音。
“要我说,这事儿姜筱那个死丫头也帮不上忙,她男人不就是一个当督卫的吗?不过就是一个队长而已,还能干啥?再说了,姜保河这事,还不知道会不会把那男人也给连累上呢。要我说,督卫队的领导要是聪明,就该把那个男人给开除了,你说当督卫的,家里咋能有这么一门亲戚?”
“那关人家什么事啊?都是姜保河自己犯的伤天害理的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牛桂英又说道:“别说姜保河了,就说姜筱那个丫头,也是同样姓姜的,还要喊姜保河一声舅舅呢,有这么一个要吃枪子的舅舅,她能抬得起头来?她能在她男人面前抬得起头来?我看,这事要是让她男人知道,她男人指定就不要她了,得跟她退亲不可。”
牛桂英的声音不大,还是刻意压低了的,但是从她的语气却能够听得出来,她这个时候兴奋着呢,就恨不得孟昔年当真因为这件事跟姜筱退亲了。
姜筱走了过去,阴测测地说道:“牛桂英,你要不要亲自去找我男人说说这件事啊?”
“说就去说……姜、姜筱!”
牛桂英一扭头,对上了姜筱冷若缀了寒星的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说得这么高兴,你要是想说,我可以让你说个够。来,继续说,你要是停下来,我就大耳光抽死你!”
姜筱冷笑。
“谁想说了!”牛桂英一想到姜筱打人的劲,立即转身飞快地跑了。
她这一跑,其他村民也都讪讪地走了。
他们现在还真是不敢得罪姜筱啊。
门外一下子清静,院子里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
姜筱抬起手,示意徐临江先不要进门。
她倒是想听听何来娣要说些什么。
还有,陈开瑾姐妹不是也在吗?她也想听听她们有什么话说。
徐临江也就没有再出声。
何来娣正在院子里惨烈无比地嚎哭叫喊着。
“他二叔啊,这件事情你要是不帮忙,我就一头在你家里撞死好了啊,我也是活不下去了!”
然后就是一阵哭声。
姜松海和葛六桃没有说话,她哭了一阵,又继续叫道:“这件事明摆着就是邹小玲那个死娼妇害我们家保河啊,她就是想要报仇,她就是一个恶毒的娼妇啊。咱们都是姜家人,你们咋能见死不救呢?”
这时,一道让姜筱觉得有些遥远的陌生的女声响了起来。
“那个邹小玲,为什么要报仇啊?”
陈开瑾。
姜筱一时有些恍惚。
她又听到了陈开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