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洛凡抬起头看着柳如是，有些支支吾吾：“你的衬衣袖子都坏了……”

“嗯。”柳如是低头将自己被撕成布条的袖子扯了下来，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李洛凡弱弱地问道：“你不介意再弄坏一点吧？”

柳如是：“…………”

十分钟后，柳如是的胳膊被布条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上面还系了个蝴蝶结。而此时他身上的衬衣一根袖子只剩下一半，另一个袖子全没了，露出了整个光滑的胳膊。

李洛凡看了看蝴蝶结，又看了看柳如是破烂不堪的衣服，忍不住笑了起来，两只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柳如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造型，也没好气地轻笑了一声：“我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对不起，刚才是我走神了才害的你受伤。”李洛凡内疚地搓着手：“还有，谢谢你，若不是你挡那一下，只怕他就划到我的脸了。”

“小事。”柳如是认真地看着她：“毕竟这次行动是我和你一起，保护队友不是应该做的吗？”

李洛凡猛地抬起头看向柳如是。

柳如是微微笑着看着她：“是你教我的，能彼此托付后背才叫队友，希望我这次合格了。”

笑容在李洛凡脸上一点点绽放，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灿烂如花：“合格。”

柳如是笑了，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头：“行了，把孔甲的残渣收一收我们走了。”

“好！”李洛凡跑去检查灰烬，看着她的背影，柳如是忽然叫了她一声：“李洛凡，你被逼着成长、被逼着学习会不会觉得很生气？”

李洛凡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她：“啊？为什么生气啊？我学的那些东西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传承，我不应该偷着笑吗？”

柳如是缓缓地松了口气，轻轻低喃：“那就好。”

*

两人从山洞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彭思怡和王家两个兄弟此时正歪在敞开门的车里呼呼大睡，李洛凡过去将三个人拍醒：“起来了，我们该返程了。”

彭思怡睡眼朦胧地睁开眼，一看到李洛凡瞬间精神了，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师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柳如是受伤了。”李洛凡看向正在打着哈欠的兄弟俩：“你们俩谁会开车？”

王翔宇连忙举起手：“我会开。”

“好，看在我救你们一命的份上，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开车把我们送回帝都。”李洛凡指了下王昊磊：“你可以跟他一起去，也可以现在直接回家。”

王昊磊连忙说道：“我和我哥一起。”

“那行。”李洛凡一挥手：“上车。”

柳如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洛凡把自己司机的位置让了出去：“其实我可以开回去的，一点小伤而已。”

“你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我不想把小命交到你手上。”李洛凡将柳如是推到后座上，自己坐在中间，让彭思怡坐在另一边，王家的兄弟俩一个负责开车一个负责导航。

车子缓缓地开启，夏家村本就是土路，再加上很久没有人烟了，地面坑坑洼洼十分不平。王翔宇又是第一次开库里南，有些生疏不敢开的太快，因此车子晃的更厉害一些，很快李洛凡就被晃的晕晕乎乎困意席卷，头一歪靠在彭思怡的肩膀上睡着了。

彭思怡立马轻轻扯过毯子给李洛凡盖上，并轻轻调整了下肩膀的位置以便让李洛凡睡的更舒服。

看着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女孩，柳如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多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