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新娘!背新娘!背新娘!”
马背上的男子似乎有些羞恼,又有些蠢蠢欲动,回头来瞪了众士兵一眼,瞪眼笑道:
“别起哄,吓得新娘不敢出门一人回去给我领二十板子!”
他这一喊,不但没有把声音起哄声喝下去,反倒令气氛再次高涨,士兵们一点都不怕,笑闹道:
“瞧瞧咱们将军,这还没过门呢,就护上了,以后花将军还不得把咱们将军给压得死死的啊!”
“哈哈哈,你们懂什么,咱们将军这是疼媳妇呢!”
听着这些笑闹,看着马上那神采飞扬的红衣新郎,陶宝拿着礼物的手便是一紧,一边走上前一边沉声喝道:
“长孙陌漓!你今儿个要娶谁?!”
喧闹中突然传来道不可忽视的女子喝问声,正在笑闹的一群迎亲士兵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齐齐停下话茬,扭头朝声音放出地看来。
只见一黑金色华服女子仰首大跨步从石子路上走了过来,那凌厉的气势,明艳的眉眼,看得一群大老爷眼睛都挪不动了。
陶宝横眼一扫,眼刀子甩出去,顿时冻得这些看傻眼的士兵们狠狠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不敢与之对视,纷纷斜开眼去。
马上的长孙陌漓起先还疑惑这人是谁,可当那人走进,瞧见她那张熟悉的脸时,惊得差点从马上滚落下来。
“你小子今儿个要娶谁?”陶宝越过一众傻眼的士兵,来到了大门口,冷冰冰的盯着半挂在马上的长孙陌漓,眼中怒意越来越盛。
“我家木兰同意了吗?”她又问了一句,本就快要挂不住的长孙陌漓顿时借势从马上翻了下来。
利索落地,第一句话便是惊疑不定的走到陶宝面前,问道:“师父,是您吗?”
师父?
门里门外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狐疑的看着门口这一黑一红两人。
小伙子别是弄错了吧?这姑娘如此年轻,怎会是他师父?
面对上百双眼睛的好奇注视,陶宝不冷不淡看着长孙陌漓,道:“谁是你师父?你可别乱喊!”
本长孙陌漓还不能确定这位黑衣女子就是自己师父,现在听见她这嫌弃满满的回答,心里的不确定顿时变成确定。
这就是他师父,虽然只教了他三天,但那也是师父!
看着看自己不爽的陶宝,长孙陌漓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好半晌,这才欢喜道:
“师父!没想到真的是您!没想到您竟能赶来参加我和木兰的大婚之礼,这,这......”
说到这,长孙陌漓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而门内被喜婆扶着的红盖头新娘一听见门外的对话,盖头下的英目突然瞪大,不顾喜婆和一众三姑六婆的惊呼,掀开盖头,轻松挣脱她们的手,提起裙子迈腿便跑了出去。
“哎呦喂!新娘子你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