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在这里留一具实体肯定会派上用场。”平头哥转了转脖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多谢你们,替我将碍事的铁器拿掉了。”
廖斐:……
她认得那种微笑,那是属于让先生的笑。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天花板,又看了眼让先生身后的铁门,眼神中混杂着警惕和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
“怎么避开那些该死的铁制品,准确降落在这里的——你想问的是这个,对吗?美丽的小姐。”
让先生看着廖斐,故作怜悯地摇了摇头。
“我拜托你,拜托你用你那虚有其表的脑袋好好想想。这里可是我的城堡啊,小姐,没人能比我更了解它了——连你那无脸的小跟班都能在无意中闯进这个地方,难道我还会不知道避开铁门进入这里的捷径吗?”
让先生用咏叹调一般的语气说着,顺手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柄长剑。他的手掌因为碰触铁器而出现了轻微的焦痕,但他显然不以为意。
“好了,答疑时间结束。让我们踏上最后的旅途吧——你本能得到我的恩赐的。你真该为拒绝了我的提议而感到后悔。”
“那个……纠正一下。其实我并没有明确拒绝你的提议。”廖斐讪讪地说着,打开小马扎,当着让先生的面坐了上去。
让先生并没有阻拦她。这也难怪,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了——没人会想要阻拦一个死人的。
他身上的杀气因为“创业气场”的发动而稍稍减弱了一些,廖斐的话又很好地取悦了他。他索性将长剑往地上一柱,开始以一种“我就知道你会后悔”的嘲讽目光看向廖斐。
“开始你的求饶吧。我愿意聆听你的悔意。”
廖斐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话语却猛地拐了一个弯:“后悔?那倒也算不上。毕竟我本来也没想答应——一人只有一个框,一天放风就三次,我图啥呢?自找坐牢吗?这人得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把这种东西当成是恩赐啊?太平洋也不止吧。”
她像是找死一般地说着,眼见着让先生因为她的话而露出怒容,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以及——友情给你提个醒。”
廖斐一边说着,一边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
“永远别拿熟悉说事。越是了解和熟悉的东西,越是容易让人翻车——这种事,我可见的多了。”
注意到她嘴角的笑容,让先生惊觉不对,刚要转头,一只手已经重重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抓住你了。”付思远冷冷地说着,掌下燃起绿色的火焰。
那火焰烧在平头哥的尸体上,仿佛只是特效一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附在平头哥身上的让先生却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凄声惨叫起来——说的难听一点,宛如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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