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或死或生,不要抱有任何侥幸思想,也不要刻意在弱者面前炫耀。
宋青书在一旁听着,把娘亲说的这些话全部牢牢记在心中,即便现在还无法领会其中真意,但先记下来,日后才好仔细琢磨。
还有那些剑招,乍一看极为简洁,可当他捡起树枝想要模仿时,不管他的动作怎么标准,他总觉得不对。
再去看院中那道白色身影,此时,突然福至心灵,感受到一股玄而又玄的自由气息。
“剑随心动,这世上本无什么剑招,只是同一个动作做的人多了,这才定下了所谓的剑招。”
阎贝突然收剑,把剑丢给宋青书,轻身跃到廊下,鼓励道:“不需要被那些框框条条拘束,你只管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出剑。”
“你要知道,不是剑在控制人,而是人在控制剑!试一试。”
阎贝抬手,把院子让给他表演。
宋青书握紧剑柄,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度,心中一暖,抬起头来冲阎贝重重点了点头,提剑便刺!
起初,那些剑招使起来并不顺手,就如同他平常用剑一样,总觉得特别累,与阎贝刚刚那轻灵松快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当然,又或许是她内力深厚,所以不觉得累。
可回想起她说的话,合适就不会那么累,宋青书又一遍一遍的尝试了数十种刺法,最后惊喜发现,原来用对了剑,居然可以这么舒服。
练剑渐渐开始变成了一种享受,令人沉浸其中。
阎贝在廊下默默看着宋青书的变化,开始有点理解自家太浪师父为何如此沉迷练刀。
当一件事情变成了享受,没有谁会嫌弃它。
暗夜悄然退去,太阳缓缓从地平线爬了上来,当石灯熄灭,太阳光洒下来那一刻,宋青书这才猛然惊觉,自家居然练了一夜的剑。
这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并不觉得累,反倒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欣喜收剑,抬眼朝廊下看去,阎贝闭目倚靠在柱子上休息。
宋青书以为她睡了,感动之余,又有点愧疚,轻手轻脚走进屋内,取了件外衫盖在她身上,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他倒是想抱她进屋里去睡,可是想想那动作,他又觉得太过亲密,应该是属于他爹才能去做的事情,就只好委屈自家娘亲一下,让她在走廊底下继续睡了。
不过他这前脚刚走,后脚阎贝就睁开了眼,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外衫,只觉得这一晚上的陪伴都是值得的。
收好衣衫起身往厨房那边走去,不经意间与一个小道童擦身而过,令阎贝停下了脚步。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发现异样,心虚之下,脚步越发的快。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前头停下来的白衣公子并没有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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