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要管的!”左老太太直接一句话堵死了阎贝的询问,面露不耐,再次拍桌喝道:
“不要废话,账本和钥匙拿来!”
阎贝摇头,淡淡反问道:“我就是不给呢?”
“不给?”左老太太脸色一沉,低喝道:“不给也得给!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妇人再祸害将军府,搞得这个家鸡犬不宁!”
“婆婆此言差矣,媳妇我可什么都没做,倒是白贤院里那位白姨娘几次三番故意挑事,婆婆您怎么不说说她把整个将军府祸害得鸡犬不宁?”阎贝抬起头来,静静说道。
左老太太被她这冷静无比的目光看着,心中无由来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再次把左青手腕以及白芊芊怀孕这两件事情说了出来。
阎贝听见她这一句句不离儿子和那个还没成型的孙子,抓到这老太太心中病症所在,反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行,这个老太太不吃硬的,看来得换个应付方法。
静静望着左老太太,一手扶着腰,一手抚着肚子,看着看着,原本强硬得不得了的目光突然一软,眼眶刷的一红,硬是挤出了两滴清泪来。
左老太太见她突然飙泪,莫名慌了,“你,你哭什么?刚刚不还硬气得不得了吗?”
“我,我委屈……”阎贝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哭诉道:“婆婆也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公公与您感情好,这辈子只有您一个妻,并不曾纳妾,想来婆婆您也从未因为公公还有其他女人而伤心过。”
“可是媳妇不同,婆婆您试想一下,若是公公在您刚满四个月身孕时娶了其他女人,还告诉你必须要宽容大度,接纳这个和您争夺丈夫的第三者,您心里会痛快吗?”
说道这,阎贝又狠狠挤出两滴泪,“哽咽”道:“媳妇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呐,我也曾经羡慕公公婆婆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因为白姨娘,我不但要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出去,还要装作大度去祝福她们……”
“原谅我,婆婆,我真的做不到啊!”阎贝声嘶力竭的嘶吼道,泪水已经布满脸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特别是当瞧见左老太太强硬的态度有所松动后,直接跪坐到了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当然,还不能只是干哭,一边哭一边还要把自己说得特别特别惨,什么白姨娘人前一套面孔,背地里却暗自对她这个主母不敬,仗着身份肆意挑衅等等。
狠狠的帮白芊芊上了一把眼药水。
只听得左老太太感同身受,完全被阎贝的情绪带动进去,险些泪目。
眼看阎贝倒在地上哭得快要断气,左老太太赶忙冲身旁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吼道:
“没瞧见夫人在地上吗?还不赶紧过去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