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见此,慌忙也跟上,心中虽然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兴奋与期待。
感受到身后两人的情绪,阎贝眼中也染上了笑意,领着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正殿走。
一路上遇到阻拦侍卫无数,但却没有哪一个真敢拦着她,只是假意虚拦了一下,一旦见她态度强硬起来,立马就退了下去。
侍卫们这样诡异的举动令阎贝暗自感到诧异,挑了挑眉,倒是有点期待与自己便宜儿子的会面了。
正殿内锣鼓喧天,今夜大家没了顾及,尽情娱乐,这对一向以勤俭节约为治国方针的秦朝百官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抓紧了这一次机会,那肯定要乐个够,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现在不抓紧时间开心,到时候悔都没地悔去。
阎贝走到正殿外,抬手示意赵高与桑在外等候,独自一人从左侧门进了大殿。
侧殿位置相当于后勤部一样的地方,宫人们端着酒水瓜果就是在这里等候,阎贝的到来引得一众宫人情绪高涨。
这些宫人三分之二都是阎贝的学生,只有从咸阳来的一小部分不是,见到阎贝来,差点惊叫出声。
可惜,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让阎贝那些宫人学生给瞪得闭了嘴。
递给自家学生一个干得好的赞赏眼神,阎贝来到正殿一根柱子后面,抬眼看向主位上那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秦王,正准备走出去看看他是什么表情,还没来得及抬步,一道尖利的唱和声当先一步响了起来,惊得阎贝刷的把腿缩了回来。
“燕使觐见--!”
听着这声唱和,殿内歌舞立即停了下来,正在作乐的百官也立即休整仪容,迅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阎贝在大柱后站着,听见这声音,不知道为啥,总觉得有点心绪不宁。
抬眼往外看去,就见宫人领着两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相貌堂堂,年约二十四五,手捧一卷图纸,虎口有薄茧,穿灰色劲装,那衣衫薄得,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夏天。
行走间步伐轻逸,一看就知道练的是内家功夫。
还有一名,身形比起前一位来说要粗壮许多,长相粗矿,手中端着一个四方匣子,隐隐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从里面飘散出来。
别人有没有闻到阎贝不知道,反正她是闻到了,只觉得腥臭无比。
赶忙抬手捂住口鼻,这才觉得好些。
看来这五感太过灵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阎贝暗自感叹中,两人已经走到嬴政身前,在百官的注目下,拿着图卷的年轻男子又往前走了两步,与嬴政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
阎贝在柱子后面看着他缓缓展开图卷,脑子突然“嗡”的一下,想起了一个著名的成语。
图穷匕见!
一股杀意突然溢出,阎贝目光一暗,眼尖的她看到一抹白光出现在图卷之中,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