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婆子远远便听到她的声音。不敢怠慢地赶紧开了门。饶雪空压下身子,紧紧地趴在马背上,冲出了门。疾驰而去。
她中了催情香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让柳府的任何人知道的,回自己院子也没人能帮她解了药性。所以她得出去。
马在疾奔,风呼呼地刮过饶雪空的脸,冷得僵了。但是她却觉得很舒服,能稍稍驱散体内的火热。
只是风景在飞掠而过,这南安大街的繁华在眼前一幕接过一幕,半趴在马上的饶雪空却突然泪落如雨。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应该找谁。
不知道谁能帮她。
她能配制一些神经毒素,或是一些缓解疼痛的药,但是在现代她却没有机会学习如何解了催情香的药性,或许说,以前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种药。
马奔出了南安大街,冲过一条无人的小巷,饶雪空仰天吼了一声:本姑娘是不可战胜的!
以前,悲伤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小时候一个人夜里害怕的时候,疯狂地陷入对父母的想念的时候,训练效果达不到教官要求的时候,她总是会对天空吼出这一句。
似乎吼出来了,她便真的是不可战胜的。
不远处,似乎是上一回跟韩渐离送了那个孩子过来的小医馆。
饶雪空眯了眯眼睛。
京都也下起了雨。今年的春天格外冷。
靳啸寒一个人喝着烫过的酒,入喉火辣辣地,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才会发烫。
所以寒冷的时候他喜欢喝烧酒。
放下酒杯,他脑子里闪过那一个晚上,那少女豪气地举起整壶酒仰口大喝的一幕。
心里突然有丝恼意。那个晚上,明明月色那么好,她站哪里不好,非要站在树影了!
至今,连她的长相他都不知道。
当然,靳啸寒是觉得,这个女子多少也帮了自己的忙,他至少应该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可是,那会是她本来的面貌吗?
这个时候,靳啸寒还是坚定地认为,那并不是柳三小姐,而是一个冒牌货,至于她为什么要冒充柳三小姐,他不得而知。
韩渐离对她感兴趣,他也曾提醒过他要去调查她,但是姓韩的那个家伙向来不把身份什么的当回事,估计也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