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闻言,额头上渐渐溢出了一层冷汗:“这......”
“皇阿玛,儿臣以为,八弟一向不拘小节,与有些官员共同宴饮,也不过是交流的必要而已,与史大学士口中的结党营私相差甚远,还望皇阿玛明察。”
五阿哥身姿挺拔,笔直的站在八阿哥身旁,从容不迫的替八阿哥辩解着。
皇帝倏然笑了,问:“永璇,是这样吗?”
八阿哥闻言,忙不迭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请皇阿玛明鉴。”
听着五阿哥和八阿哥强词夺理,史贻直面色微变,刚要质问,皇帝便道:“如此说来,此事倒是一场误会了,只是能引起这样的误会,也是你自身行事不当的缘故,朕也不得不对你小惩大诫,便罚你三个月俸禄罢,你可有异议?”
八阿哥一喜:“儿臣没有,多谢皇阿玛。”
这一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操作,令永琋心中不虞。
故而往日下了朝就会去户部的永琋,在今日下了朝后,并未去户部点卯,而是径自回了阿哥所。
一推开书房的门,便见永瑄高高的翘起腿搭在桌子上冲着他笑:“呦,今儿个显郡王怎么会回来这么早?”
永琋恹恹的瞥了他一眼,自己动手倒了杯凉茶仰头喝了:“你都知道了?”
宫里的消息一向是瞒不住的,还未下朝,事情就传遍了。
永瑄瘪了瘪唇:“小爷我是不想知道,奈何这消息一直往小爷耳朵里钻,想不知道也不成了。”
众阿哥中,他虽然没入朝,但朝堂上的事总是知道的。
永琋呼出一口气,郁闷道:“你说皇阿玛到底是怎么想的?皇阿玛宁愿听五哥和八哥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史贻直写在折子里的证据。”
尤其是,八阿哥收受贿赂的证据,是他暗中设法叫人透露给史贻直知晓的。
永瑄见到的永琋向来都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还从未见过他丧气的模样,他好笑道:“九哥你纠结个什么劲儿啊?皇阿玛只是没有同八哥算账,又没有说相信八哥。”
一语惊醒梦中人,永琋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若是皇阿玛相信八哥,就不会罚了八哥三个月俸禄,此举不正是表明了他相信史贻直折子上所写的吗?
永瑄摇了摇头,小声嘟囔:“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脑子就不灵光了呢。都说当局者迷,果真不假。”
永琋听的嘴角一抽:“再编排我,小心我告诉你上书房的师傅,让他多给你布置些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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