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没给皇后继续说话的功夫,柳清菡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状纸,状纸里面还包着几枚钢针以及一千两的银票。
她将东西递到皇帝面前的桌案上:“皇上,这是看管永瑄那匹马的奴才口述画押过的罪状,以及他收受贿赂的银票和致使马发狂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还请您过目。”
柳清菡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没能防着皇后对永瑄下手,是她疏忽,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又被她拿住了把柄,那就断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皇后看着皇帝打开那张状纸,又瞧着皇帝由方才略带怒气的表情变为轻笑出声,她这才感到心虚,手心里不断溢出虚汗,黏糊糊的难受。
御帐里的静在此时对皇后来说,竟是说不出口的沉闷。
罪状并不多,上面只简单写了马夫是如何收了静音的贿赂,又如何听从静心的吩咐在马蹄上暗中加了几根钢针的。
尽管只是寥寥几句,却也足够把皇帝的怒气拱到最大,他抬手把罪状甩在皇后脸上,轻飘飘的,并不疼,可却极为难堪,因为只这一动作,就表明,皇帝对这张纸上的内容信了八分。
“皇后,你看过后,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皇后僵硬的蹲下身子,也没站起来,就直接一目十行的把字看完,脑中突然一阵眩晕,差一点儿就跌坐在地上。
她低头咬唇,再抬头时,态度依旧强硬:“皇上,这份证词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只是淑贵妃屈打成招,故意污蔑臣妾的呢?”
柳清菡冷笑:“皇后娘娘既然不相信这证词的真实性,那臣妾还有一个办法。”
皇后带着恨意的目光狠狠瞪着柳清菡,柳清菡毫不在意,她对皇帝屈了屈膝,低头道:“皇上,这证词上说,收买马夫一事是由皇后娘娘身边的静心亲自去做的,既然如此,不若由吴总管亲自去审问静心,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想必可信度就高了许多,如此,也免得皇后娘娘总说臣妾心怀鬼胎,污蔑于她了。”
柳清菡话落,皇后紧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行。”
静心从小伺候她,她自进宫后做的许多见不得人的人,没有一件是静心不知道的,若是静心扛不住吴书来的手段,将所有事情吐了个干净,那这皇后的位置,铁定保不住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了后位。
柳清菡反问:“为何不行?您不同意,总是要说出理由来的。”
皇后嘴唇有些哆嗦:“因为……因为……”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知道,她并没有可以站得住的理由说服皇帝打消这个念头。
事情到了这里,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敲了敲桌案,扬声叫了吴书来进来:“皇后身子不适,与自己住处静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去半步。另外,皇后身边那个叫静心的宫女,你亲自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