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眼眸不带一丝情绪的应下,又极为自然的把皇帝想让她去劝纯贵妃的事儿给岔了过去。
皇帝见柳清菡实在不愿,也没逼她,起身去了隔壁翊坤宫交代皇后。
送走了皇帝,柳清菡让人把皇帝刚刚用过的茶盏拿下去,起身躺在了软榻上:“紫罗,叫花房给本宫搜罗全部的杜鹃花种子来,本宫想种杜鹃花了。”
紫罗一愣:“娘娘,这杜鹃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您要是想要,直接让花房培养好了给您送过来就是了,何必要亲自培养呢?”
平日种一种珍品花草也就罢了,这杜鹃……难不成有什么用处?
柳清菡没解释,只轻轻斜了紫罗一眼,紫罗立马一个激灵:“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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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皇后得了皇帝吩咐,心中那是一百个兴奋,连第二日都等不及,皇帝刚走,皇后就命人去咸福宫传了纯贵妃过来。
纯贵妃原在咸福宫兴致勃勃的给六阿哥永瑢选教导皇子床笫伦敦一事的宫女,突然接到皇后传召,一头雾水的带了人过来。
甫一进来,纯贵妃就看见皇后笑出褶子的脸,她怀着疑惑的心情行了礼,问道:“皇后娘娘心情看起来很好?”
皇后叫纯贵妃坐了,一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今儿个两桩喜事,心情是很好。”
她觑了一眼纯贵妃,继续道:“这第一,永璂入学,本宫是打从心眼儿里高兴,第二嘛,却是与纯贵妃你有关。”
纯贵妃惊讶道:“与臣妾有关?”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说起来,这事儿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严格来说,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可纯贵妃会不会欢喜,那就不是她考虑的问题了。
纯贵妃勉强笑道:“皇后娘娘就别吊着臣妾的胃口了,您快告诉臣妾吧。”
在以往与皇后的交锋中,但凡皇后笑的这么灿烂,她就要恶心好久。
皇后闻言,更不急着说了,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茶叶沫子,又轻轻啄了一口,觉得氛围和时间拿捏的差不多后,皇后才缓缓道:“半个时辰前,皇上告诉本宫,说他有意要让六阿哥,出继为慎郡王嗣子。”
纯贵妃被出继两个字打的措手不及,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了下去,不可置信道:“为什么会是永瑢?”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永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