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宫女端了安胎药上来,愉妃忙从宫女手中接过,站在皇后身侧微微弯着腰,恭敬的伺候皇后喝药,正欲上前伺候皇后的静心被抢了活儿,只得站回原地。
愉妃替皇后处理宫务的事儿,在皇帝再次来翊坤宫时,皇后同皇帝提了一嘴,皇帝也没什么意见,只道:“皇后做主便好。”
皇帝神色淡淡,皇后看不出些什么,抿了抿唇,又解释了句:“臣妾是想着,南巡时愉妃曾替臣妾管过几个月的宫务,再帮衬臣妾一些也顺手。”
皇帝吃了个剥好的核桃,又顺手拿了两个核桃在手中盘着:“你是皇后,你做了决定的事情,朕甚少过问。”
所以,不必同他解释。
十二月初八,腊八节,皇帝依旧给后宫嫔妃赐下了腊八粥。
柳清菡刚喝了两口腊八粥,愉妃就亲自带着内务府的人来了。
一番见礼过后,也不等柳清菡问明来意,愉妃就笑道:“淑贵妃娘娘,臣妾今儿个来,是给您送这个月节下的份例的。”
柳清菡招呼愉妃坐下:“往常送份例都是奴才的活儿,又何必劳烦愉妃你亲自跑一趟?”
她低眉瞧着自己似泛着莹光的指甲,心中不断吐槽,愉妃自从皇后那里接过宫务后,整日里忙的跟陀螺似的,这个宫里跑一趟,那个宫里跑一趟,生怕旁人不知道似得。
愉妃侧了侧头,叫拿着东西的小太监往前站了站:“其实旁的东西也就罢了,只有一样东西,是臣妾特意做来给您的。”
说着,她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这是臣妾特意为您缝制的一套绣枕,您瞧着,可还喜欢?”
这套绣枕与旁的绣枕并无不同,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便是这绣花上面,颇用了几分巧思,上面的图案竟然是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只是太过真实,若是再卡通一点儿,会更加好看。
柳清菡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愉妃的手可真巧,这样的图案,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
愉妃抿嘴一笑:“这还要想吗?您怀着龙凤胎,也只有这样的图案才最合时宜了,原本臣妾也是想着早些给您送过来的,只是近来事情繁杂,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您可千万别怪罪。”
她给皇后绣的是婴儿的衣裳,不知绣了多少,送去皇后那里便再也没见过,而给淑贵妃的绣枕,则是借着节礼的名头送过来的,一来她也是真的用了心思,二来嘛,就是自己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柳清菡嗔了愉妃一眼:“你都这般用心了,本宫若是再怪罪,那岂不是不知好歹了?”说着,她话锋突然一转:“说来,本宫也一直不曾对你道声谢呢。”
愉妃奇道:“臣妾倒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值得您说一个谢字。”
“这事儿与你无关,和五阿哥有些关系。前几日永琋来本宫这里用晚膳,说起在上书房读书时,他四哥和五哥很是照顾他,这不,为了感谢四阿哥和五阿哥,永琋还特意从本宫的库房里找了几样东西送给他们。”
柳清菡动了动身子,继续道:“五阿哥有这般风范,怪不得连皇上提起也赞不绝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