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永寿宫回来,见柳清菡不愿意帮忙,纯贵妃就记恨上了柳清菡,而她自己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帮皇贵妃,自己得的好处多,所以一直没动静,没曾想,皇贵妃本事大着呢,禁足也能见皇上。
春桃忙安慰道:“不过娘娘也可放宽心,皇上虽然去见了皇贵妃,可除了下旨让内务府和御膳房一切如旧供应外,并未解了皇贵妃的禁足,也就是说,哪怕皇贵妃提供了证据,皇上也并未相信,不然皇贵妃证明了清白,皇上怎么还会继续关着皇贵妃呢。”
她说的有几分道理,纯贵妃缓了口气:“你说的是极,只是本宫管着宫务,昨日翊坤宫出事,本宫毫不知情,皇上难免会迁怒本宫,春桃,你让人炖些汤水,随本宫去一趟养心殿。”
不论如何,她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是。
春桃忙应了一声,由着梳头宫?给纯贵妃梳头,自己去了小厨房亲自看着宫?炖汤去了。
永寿宫,柳清菡母子俩刚用了早膳,叫永琋去小书房进行每日一个时辰的读书识字,紫罗就开始禀报:“据奴婢打听,昨夜翊坤宫并无大事,只不过是皇贵妃饿晕了,静心太过紧张,以为皇贵妃出了什么事,才夸大其词,告知了看守的侍卫,所以才有了昨日的事。”
这个答案,柳清菡颇觉得喜乐:“饿晕了?怪不得本宫瞧着皇上脸色不好。”
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人竟活生生的被饿晕在宫里,哪怕是在禁足中,也是明晃晃的打了皇帝的脸。
皇帝怕是又要给和敬公主记上一笔了。
她乐呵呵的想完,示意紫罗继续,紫罗便又道:“后来皇上与皇贵妃单独在正殿待了一会儿,双福没打探到具体说了什么,但皇上从翊坤宫离开时,是带走了一个翊坤宫的奴才的,双福说,那奴才身上,有血腥味儿,想必是皇贵妃对这个奴才动了刑。”
“动刑?皇上竟也没有异样?”
宫中向来不允许动用私刑,一宫主位是可以罚自己宫里的奴才,但也要禀报掌管宫务的人才可以,可皇贵妃没了宫权,也这般做了,可见是气急了。
紫罗摇头:“皇上在咱们宫里出去时,脸色就是黑的,从翊坤宫出来时,脸色也无甚变化,瞧不大出来。”
一说起这个,柳清菡面色一僵,她亲眼目睹了皇帝丢人的那一刻,像皇帝这种小心眼儿又记仇的生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自己。可说实话,当时她整个人也是蒙了的,只感觉到身体里那个玩意儿突然一软,皇帝就迅速反应过来离开了,再多的,自己也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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