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嘉妃和魏常在是同一个类型的美人,所以在嘉妃有孕不能侍寝的这几个月里,皇帝一般想起嘉妃时,便会召魏常在侍寝,虽然次数不多,可算下来一个月也有两三次了,比起几个月不能得见圣颜的小答应们来说,已经是圣眷浓厚。
嘉妃砰的一声把杯子重重的搁在石桌上,温水从里面溅出来,她冷哼一声:“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如何能同本宫相提并论?皇上还说柔妃嘴甜,可依本宫看,柔妃却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别不是以为自己封了妃,就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她没能比的过娴妃,叫娴妃占去了贵妃的位份也就罢了,如今一个贱婢出身的,也能封妃,同她平起平坐,她心里早就不忿了。
一对奴才秧子里出来的主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魏常在分了她的宠已经够恶心她的了,柔妃竟然还敢拿魏氏和她比,呸,魏氏配吗?
柳清菡眼里的凉意转瞬即逝,嘉妃心中不平,她早就知道,前些日子给慧贤皇贵妃跪灵时,同是妃位,内务府放置的蒲团明明是在同一条线上,偏偏嘉妃为了膈应她,特意叫人把她的蒲团往后移了一些,只比舒嫔的位置往前了一点,若不是娴贵妃注意到了,又让人挪了回来,她怕是丢人要丢到宗室命妇面前了,这会儿见了她又是明里暗里的挤兑,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嘉妃姐姐如今怀着孕呢,还是少生气为好,万一这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可就不美了,至于说妹妹没有把嘉妃姐姐放在眼里,那嘉妃姐姐可真是冤枉妹妹了,若妹妹没有把姐姐放在眼里,在钟粹宫时,又怎会礼让姐姐,让姐姐位居妹妹之上呢?只是可惜了,娴贵妃姐姐恐是觉得嘉妃姐姐与妹妹同在妃位,如此作为有些不妥,又让人给换了回去。”
柳清菡三言两语,就把那日的事儿换了个说法给摆在了明面上。
嘉妃脸色一僵,来回抚摸小腹的手一顿,干笑了两声:“原来如此,倒是本宫误会妹妹了。”
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柔妃不知晓,谁知柔妃心里清楚的紧,还拿这事儿警告她。一群没用的蠢笨奴才,回去就收拾他们。
柳清菡浅笑着摇了摇头:“误会也没什么,只要及时解开了误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姐妹的情分,那便好了。”
愉妃眼珠子溜溜的转,只这一耳朵,就明白跪灵那日的事儿怕是嘉妃干的,她见嘉妃脸色不大好,忙道:“嘉妃姐姐大度,自然不会,说来,柔妃妹妹可去探望过皇后娘娘了?”
柳清菡一听愉妃把话题转到了皇后身上,为了避免麻烦,她摇了摇头:“皇上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不便叫人打扰,所以妹妹不曾去过。”
她是问过皇帝自己可不可以去的,皇帝不让去,她也就格外听话的没去,但这并不妨碍她从皇帝的口中听了不少皇后的事儿,皇帝因为皇后这一胎不稳,没少心焦皱眉。
皇帝对皇后生了嫌隙,有了意见不假,但这并不影响皇后的孩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尤其是在可能是一个嫡子的情况下,皇帝更是重视。
愉妃一噎,原本她还想同柔妃再说说皇后,谁知柔妃一杆子支到了皇帝那里,她这要说什么?要怎么说?
不过也幸好愉妃什么也没说,因为,柳清菡话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静街鞭的声响,是皇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