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卉和吴书来候在一旁,早在皇帝吃凉拌木瓜丝说酸的时候,之卉的眉毛就是狠狠一跳,等到皇帝吃了四喜丸子,之卉心里都快哭出来了,更别说皇帝这么一甩脸子,吓得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吴书来尴尬的看了之卉一眼,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只好跟着跪了下去,你说这主子和奴才怎么差这么多呢,柔嫔娘娘都没害怕,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经吓,她一跪,他总不能站着吧。
柳清菡幽怨的看着皇帝,自己缓缓在皇帝身边坐下,也夹了一筷子木瓜丝吃了:“皇上觉得酸么?臣妾也觉得酸,臣妾觉得可酸了,可是这些菜再酸,都比不过臣妾心里的酸。”
她的这副样子,完完全全就是小心眼儿吃醋的模样,这几年里,皇帝见的也不少,今日如此,皇帝也能想的到是因为早上他新封的魏答应,他允许柔嫔吃醋,可他却不能接受这满桌子酸菜:“所以你就弄了一桌子的醋菜给朕?”
柳清菡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都说同甘共苦,臣妾早上吃了一缸子的醋,连带着这永寿宫都弥漫着淡淡的酸味儿,皇上您来,自然也要尝一尝了。”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笃定皇帝不会真的生气,也算是一点小情趣而已。
皇帝闻言,心里那一抹不悦果然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哭笑不得:“就因为朕封了一个答应?她不过是个小小答应,你都是一宫主位了,也值当你吃她的醋?”
“才不是呢。”柳清菡矫情的嘟了嘟唇,转身背对着皇帝,“臣妾才不是醋您新封了魏答应,臣妾是醋魏答应这个人。”
这话说的有些矛盾,皇帝轻笑出声,挑眉道:“这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魏答应?你呀,可是被朕宠的越发矫情了。”
柳清菡哼哼了两声,毫不意外皇帝记不清去年的事儿,她好心提醒道:“当然有区别了,皇上,您之前可是同臣妾说过,您没看上魏答应的。”
皇帝脑子里愈发疑惑了:“朕何时同你说过这样的话?魏答应朕昨儿个也是头一次见,难不成你之前还见过她?”
他说着,还把目光移向了跪着的吴书来身上。
见柳清菡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吴书来只好体贴的解释:“回皇上的话,去年元宵时,魏答应曾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给柔嫔娘娘送过元宵,还打碎了柔嫔娘娘宫里的花草。”
至于皇上那些哄柔嫔娘娘的话,吴书来自觉没说出口。更何况,比起皇上哄柔嫔的话,显然是柔嫔娘娘更会说话,每次说的话都说到了皇上的心坎儿里。
这些事情本就微不足道,皇帝没记住也不奇怪,听吴书来说完,皇帝惊讶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柳清菡泫然欲泣道:“皇上您心胸宽广,记不得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臣妾都知道的,可是臣妾心胸狭隘,心里就只记得皇上同臣妾说过的每一句话,您说过您不喜欢魏答应的,可您却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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