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柳清菡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口无遮拦,出去跪着去。”
与娴妃对静心的态度不同,铃兰伺候她日子不久,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忠不忠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要是再把铃兰留在身边,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了。
铃兰一惊,不明白柳清菡为什么突然生气,求救般的看向了之卉和紫罗。
之卉却没搭理铃兰,当即顺着柳清菡的话,和紫罗一起拉着铃兰到廊下跪着。
她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同情,故而不曾把铃兰拉到雪还未化的庭院中,但廊下的温度也极低,跪在这里也是不好受的。
念着共同伺候的情分上,之卉还是提点了句:“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想在娘娘面前出头,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可你却用了娘娘最厌恶的那一种,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殊不知是跳梁小丑。”
后宫中嫔妃间争宠,殊不知奴才在主子身边也争宠,只有得用的奴才才能被主子重用,走出去才有脸面。
上次铃兰私自背着她与内务府的人接触,收了内务府巴结娘娘送的护甲时,她便已经留了个心眼儿了,早早地对铃兰有了防备,谁知她竟如此不知分寸,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
铃兰不服气道:“我什么也没说,就是想让娘娘高兴高兴,又哪里做错了?”
膝盖上传来一阵冰冷的寒意,冻得铃兰打了个冷颤,她不想跪在这里,娘娘没有说要她跪多久,万一她跪的时间长了,这双腿就废了。
见铃兰不识好歹,之卉也没了心思同她说下去,拉着紫罗进去时,翻了个白眼儿,丢了句:“你错在就不该说话。”
外面的交谈,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柳清菡耳中,柳清菡抬头见之卉进来,淡淡吩咐:“铃兰不能留在永寿宫了,半个时辰后,把她送回内务府罢。”
“是,奴婢记住了。”之卉福了福身子,心里还在感叹娘娘心善,只罚了铃兰跪半个时辰而已。
可外面的铃兰却不这样想,她听着殿里传来的吩咐,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娘娘都罚跪了,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回内务府?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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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皇帝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傅恒汇报朝政:“……左副都御史仲永檀与鄂容安泄漏机密,好在奴才带人缴获及时,并未造成严重影响,只是此二人行为恶劣,奴才请求皇上严惩。”
皇帝对于吃里扒外的人也是深恶痛绝,当即道:“将仲永檀和鄂容安二人移交内务府慎刑司,命庄亲王主理此案,不得有误。”
至于为什么不把人送进刑部大牢或者大理寺,皇帝自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