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会意道:“您是怀疑……”
嘉妃抬手阻止了巧兰接下来的话,妩媚的勾了勾唇角:“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要真是如此,那才是有意思,要不是,那便是柔嫔自己福薄了。”
若真如她想的这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皇上亲自吩咐的坐胎药都有人敢动手脚,还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药渣容易拿到,毕竟柔嫔受宠,皇上又频繁召她侍寝,这药也是经常喝,可药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巧兰面容严肃,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能不惊动人给弄到手。
转眼就是纯妃的生辰,因为纯妃有孕,就连皇后也是很给面子的在请安时赏赐了不少东西,至于人就没有亲自去咸福宫了。
不到午时,咸福宫里就坐满了嫔妃,就连低位的常在答应,纯妃也没忘记让人去通知,谁让在奉承上面,这些答应常在简直是无师自通,舌灿莲花呢?
纯妃满是得意的坐在主位上,轻柔的抚着小腹听着众人不断地奉承,心里美的冒泡儿。
揆常在刚夸完纯妃,扭头瞧见舒贵人抿着嘴坐在人群中,一句话也不说,眼珠子转了转,故意道:“舒贵人,今日是纯妃娘娘生辰,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怎么臣妾瞧着您有些不开心呢?”
她的声音不算小,话说完,屋里顿时静了下来,视线全都落在了舒贵人身上。
纯妃嘴角的笑一顿,瞥了舒贵人一眼,果然见她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依旧板着一张脸装清高,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
舒贵人手指蜷缩了下,淡淡道:“揆常在怎知我不高兴?”
揆常在笑了笑,对舒贵人的冷淡不以为意:“臣妾见您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便以为您不高兴,若是臣妾说错了,还请您不要介意。”
舒贵人冷冷哼道:“你这话好没道理,不笑就是不高兴?真正的高兴都是掩藏在心底,而不是浮于表面,我默默地替纯妃娘娘高兴,不行么?”
要是按照舒贵人以往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和揆常在扯嘴皮子的,无奈她如今已经不是舒嫔,而是一个失了宠,又得罪了柔嫔的贵人,她早已经没了清高的资格。
柳清菡余光扫过纯妃,掩口笑道:“舒贵人还是那么的会说话。不过你说的不错,凡事贵在有心,若是你心里真替纯妃姐姐高兴,那也无妨,怕就怕,口不对心。”
舒贵人自贬了位份,存在感便低了许多,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沉默,沉默到,她都快要忘了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