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他没再说什么,跟着小太监去了陈太医那里。
陈太医一听是永寿宫柔嫔,也没片刻犹豫,当即就让人拎着药箱去了永寿宫。
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地位的太医,一般也只为妃位以上的嫔妃看诊,至于柔嫔,那纯粹只是因为柔嫔头一次侍寝时,皇上特意让他为柔嫔诊脉,在此之后,永寿宫偶尔请医,便是他去的。
到了永寿宫,陈太医诊脉时,柳清菡似闲话般随口问道:“听说今儿个是陈太医去的咸福宫诊脉,凑巧本宫身子不适,也没能去探望,不知纯妃姐姐脉象如何?龙胎可好?”
陈太医心下一跳,不知柔嫔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斟酌道:“回柔嫔娘娘话,纯妃娘娘身子康健,龙胎自然稳妥。”
“那便好,陈太医替纯妃姐姐看诊,又要伺候贵妃娘娘的身子,原本就劳累,本宫本不该再给陈太医添麻烦,只是皇上同本宫说,陈太医颇精女子身子调养,所以只好辛苦陈太医走这一趟了。”
柳清菡声音清透,娓娓道来。
陈太医听着这客气的话,连声道不敢。
柳清菡轻笑了笑,也不在说话,由着陈太医诊脉。过了一会儿,陈太医收回手,胡子微微抖动道:“娘娘可是觉得有些腹痛?”
之卉道:“正是,娘娘身子虽说不是顶顶好,可往日来小日子时也不曾有过腹痛的现象,不知这次为何会如此。”
这些话,向来都是由嫔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代为应答的。
结合着之卉的话,陈太医又想到刚刚他把脉时的脉象,心里有些叫苦不迭,怎么让他遇上的都没好事儿呢。
柳清菡见陈太医脸色有些为难,朝之卉颔首,之卉便让一旁侯着的宫女都退下了,然后从博古架上拿了一个小盒子下来,递到陈太医面前打开,淡淡道:“陈太医有话,不妨直言?”
陈太医摇了摇头道:“微臣也不敢乱下断言,从娘娘方才的脉象上看,娘娘觉得来葵水时腹痛,是正常展现象,待臣给娘娘开个方子,喝上两日便可缓解。”
柳清菡含笑道:“如此,就有劳陈太医了,之卉,送陈太医出去吧。”
送走了陈太医,柳清菡脸上的笑立刻就收敛了起来,她叫来双福吩咐道:“让人悄悄跟着陈太医,本宫要知道他这几日的动向。”
双福连问都没问一句,利索的点头。
柳清菡双目含冰,不悦之色尽显,好一个正常现象,她才不信,陈太医的医术,连她喝过避子汤都看不出来。看来这太医院的水是真浑啊,既如此,那她就再搅一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