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不甚在意,太后也顺势点了点头。
漱芳斋里灯火阑珊,戏台子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麻姑献寿,底下里坐着的人却一点都不平静。
怡嫔用帕子遮住唇,低声道:“你们说,又是谁在作妖呢?”
愉嫔笑了笑,伸手拿了个红橘剥开:“皇上不是已经命人去查看了么,怡嫔急什么?”
不过,她看着虽然也淡定,但心里也不是不好奇的。
见愉嫔不想多说,怡嫔转头去问了柳清菡,柳清菡想了想道:“我也不大清楚,想来该是哪个奴才吧。”
不止是奴才,还是娴妃的奴才。
怡嫔翻了个白眼儿:“我也知道是奴才不是主子,但关键是,那是谁的奴才,别又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今日太后寿辰,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在这里了。
她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压低了声音道:“会不会是宫里的侍卫和宫女偷……”情?
那个词太难为情,怡嫔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但抵挡不住她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柳清菡同愉嫔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愉嫔同样低声道:“阿弥陀佛,这什么污秽的话你也往外说,不怕脏了自己的嘴,本宫可害怕脏了自己的耳朵。”
怡嫔不屑道:“这有什么?说不准……”
她还欲说些什么,柳清菡就打断了她:“不论发生了何事,总归是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咱们操这个心做什么?”
刚说完,柳清菡余光就瞥见吴书来猫着腰去了皇帝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皇帝微垂着眸子,也没说什么,只挥了挥手道:“先押着吧。”
柳清菡等了一晚上,也没见皇帝有什么反应,她忐忑的回了永寿宫,脑子里都快打结了:“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之卉替柳清菡摘了首饰:“应该不会,依奴婢看,今儿个日子特殊,娴妃娘娘若是没有把握,也不会选在今日了。”
柳清菡只觉得自己的脑壳子凸凸的疼:“让双福悄悄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消息。”
这般吊着,只怕她今夜都睡不安稳了。
之卉略有为难:“小主,这会儿都到了宫禁的时辰了。”
宫禁之后,是不允许主子或者奴才再在宫里随意走动的,一旦被发现,奴才肯定是死罪,至于主子,那就要端看上位者如何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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