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说是奉承,而是实话实说,张廷玉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舔着老脸道:“皇上,您也知道,老臣是爱花之人,所以您这盆十八学士,可不可以赏赐给老臣,老臣感激不尽。”
他这一生,别的爱好几乎没有,唯独喜欢十八学士,只可惜,他见过的所有十八学士中,所有的加起来也不如这御案上摆着的这一株令人惊艳,所以他才厚着老脸开口求皇帝。
这个时候皇帝虽然和张廷玉在朝政上有些意见不和,但也没太大的嫌隙,况且皇帝又了解张廷玉的为人,所以对张廷玉这话也不觉得冒犯。
皇帝悠闲的靠在金灿灿的九龙宝座上,目光含笑道:“非是朕舍不得,而是这十八学士,也不是朕的。”
不是皇上的?张廷玉激动了:“那皇上可否告知老臣,这十八学士的主人是谁,老臣愿意拿银子买。”
除了在朝堂上因为政见不合之外,阿桂和鄂尔泰还是头一次看见张廷玉因为一株花激动的手抖。
皇帝不是看不出来张廷玉的迫切,可他偏偏跟逗他玩儿似的:“这主人啊——”
张廷玉期盼的看着皇帝,等着他告知,谁知皇帝话音转了个弯儿:“后宫嫔妃,朕也实在是不便告知。”
“噗嗤——”
张廷玉侧头看去,是鄂尔泰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脸瞬间黑了:“你个老匹夫,笑什么笑。”
鄂尔泰瞪圆了眼:“笑怎么了,皇上都没说什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他只需听皇上这话,就知道皇上是在戏弄张廷玉,而张廷玉还不自知,他只是笑了笑,不过分吧?
张廷玉张了张嘴,无?反驳,只好一甩袖子哼了一声。
皇帝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玩笑而已,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跪安吧。”
让大臣们跪安,就是客气的让他们退下的意思。
殿门打开,柳清菡站在一侧,只见两三个大臣结伴而出,均是上了年纪的,看见她在外面,见是后宫主子们的装扮,便微微弯腰拱手后就离开了。
正在这时,吴书来出来请她进去,并且从之卉手中接过来李玉早就验了毒的燕窝。
甫一进去,还不待柳清菡行礼,皇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早上的时候不是说腰疼,怎么这会儿来养心殿了?”
柳清菡屈膝的动作一顿,硬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完完整整的行了礼,忽略了皇帝略带调笑的话,迈着步子走到皇帝身旁:“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觉得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看来爱妃身子骨不错,朕今夜该是可以尽兴了吧?”
皇帝嘴角噙着笑,一手揽上了柳清菡的细腰,微微一用力,就听柳清菡轻哼了一声,真……酸疼。昨夜被这大爷用后入式折腾了半宿,今儿早上起来整个人都不对了,若不是为了求他帮忙,她才不来呢。
柳清菡拿手掰着皇帝搂在她腰间的手,讨好的笑着:“臣妾说错了,皇上且松一松,臣妾的腰还有些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