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心下一惊,不知皇后是在说自己还是在暗示柔嫔,她略略思考了一下才道:“郁结于心到底伤身,凡事还是应该看开点儿才好。”
“要是看不开呢……”
“那便只能忍着受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论……”
柳清菡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皇后这话,还真有意思,并非出自本意?那就是被人胁迫?除了太后,她也想不到还有谁能让皇后说出身不由己四个字。围场那次,她到底还是招了太后的眼了。
直到皇后的仪仗从视线里消失,才就着之卉的手踏进了宝华殿。
从宝华殿大师中接过三炷香,虔诚的拜了拜,又亲手把带来的经书给焚烧殆尽,这才离开。
虽然她小产是假,可做样子就要做的真,只有自己相信了,旁人才会相信。所以这该有的形式和流程,她一样都不会少。
既然出来了,柳清菡也就没想着要那么快回去,毕竟闷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怎么也要多待一会儿,说不准,还能偶遇一下。
顺着去御花园的路,柳清菡捂着不太热的手炉皱了皱眉,将手炉递给身后的一个宫女:“回去添两块儿炭吧,这手炉不热了。”
那宫女忙接过手炉,正要转身时,柳清菡又叮嘱道:“路上慢一些,风大,若是跑的快喝了风,难免会身子不适。”
宫女闻言,面露欣喜:“奴婢谢小主关心。”
说罢,欢欢喜喜的回永寿宫去添炭了。
一行人继续走着,冷风依旧呜呜咽咽的吹着,之卉正想着如何劝柳清菡回去,就听柳清菡低声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办的如何?”
之卉思绪回笼,略有些为难:“小主,咱们若是要培养自己的人脉,银子是必不可少的,奴婢已经把您的月例银子拿了不少出去,若是再继续下去,少不得要捉襟见肘了。”
柳清菡略有些尴尬,谁能想到她受宠归受宠,手中却无银钱可用呢。后宫里的嫔妃都是有家里供奉的,而她只能依靠皇帝,半分银钱来源都没有。
在原身的记忆里,原身的阿玛是一个赌徒,成天混迹赌场,继母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连带着生出来的儿子也跟太上皇似的,稍有不如意就是拳打脚踢,哭闹不止,简直丢人现眼。而原身之所以入宫,就是因为容貌出色,所以被原身的阿玛给卖进宫里的,这些她也是才想起来不久。
她抚了抚额,无奈道:“皇上不是赏的还有一匣子珍珠么,下次李玉或者吴书来来的时候,记得给他们打赏这个。”
之卉立马就想到了柳清菡这么做的目的:“您是想通过他们让皇上知道您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