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棚子下便只有女眷,舒嫔才恍然舒了口气,紧随着乾隆绝尘而去的背影,感叹道:“皇上英姿勃发,雄伟不凡,众多八旗子弟竟无人能及。”
紧跟着的,就是一群女人的附和声,毕竟是夸奖皇帝,若是有人不附和,那岂不是说舒嫔说的不对?
思及此,柳清菡便也跟着夸奖了两句。
刘答应眼珠子一转,不知打了什么主意,笑着道:“臣妾就说嘛,都是姐妹,哪儿有什么隔夜仇,难得柔姐姐也赞同舒嫔姐姐的话。”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柳清菡稍稍收敛了笑容,冲着上首的太后和皇后行了个礼道:“臣妾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舒嫔姐姐说的对,臣妾自然赞同,又岂会因为一时的不快刻意寻事,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明鉴。”
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的大度,不与舒嫔计较,又间接讽刺了舒嫔心眼儿小,恣意寻事。
见此,众人心下有了计较,怕是这新宠柔贵人也不是个好惹的。
舒嫔气的嘴唇都是哆嗦的,皇后见太后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笑了笑:“本宫自是清楚的,快坐下吧。”
“谢娘娘。”
刘答应原是想讨好舒嫔,递个投名状,谁知不慎给了柳清菡讽刺舒嫔的机会,还惹了一身骚。瞧着舒嫔恶狠狠的脸色,刘答应只得悻悻的低了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围猎所需的时间很长,几乎一整日都在猎场里,她们这些女眷也用不着一直守在这里,故而在太后以乏了为由回了自己的营帐后,皇后也开口让众人自由活动。
柳清菡扶着皇后回营帐的路上,皇后侧头盯着柳清菡的脸猛瞧了一会儿后,似心疼道:“可怜见的,这小脸伤成这样,也不知皇上见了该如何心疼呢。”
脂粉遮的再好,也抵不过近距离的观察。
一行人慢慢走着,柳清菡低着头看着前方的路:“原就是因为臣妾之故,底下的奴才才冒犯了舒嫔姐姐,这一巴掌也不算委屈了臣妾。”
皇后不赞同的看着她:“这与你有何干系?都是底下的奴才惹出的事端,何必要往自己身上揽?本宫知道你心疼那些奴才,可规矩就是规矩,奴才做错了事,只有罚了让他们张记性,日后才不会再犯,你如此心软,那些奴才根本就不会念着你的好,只会愈发不把你这个小主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