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渭川出来的时候绕了远路,那么谨慎,回去的时候就随意的多,手上甚至还提着一只小篮子,里面装了一碗馄饨。
沈惊春没有在那边一直等,而是先一步去了巷子里,爬上了人家的墙头。
这种小巷子,晚上走的人很少,没有路灯,只有两边街道上传来的微弱光线勉强能够看清前方,周渭川很快就脚步轻快的到了正下方。
沈惊春手一扬,一块板砖直接就照着他的脑袋去了。
周渭川闷哼一声,手上拎着的小竹篮一松,热汤立刻撒了一地,他本人却并没有应声倒地。
不等他叫喊出声,沈惊春的麻袋已经将他兜头罩住了。
拳头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砸了下来。
周渭川想叫,可是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的叫声很微弱,而打他的这个人似乎很会打人,哪里痛她就打哪里。
但很快他连微弱的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因为打他的人直接一脚踩断了他的胳膊。
那种骨头断裂的感觉很难形容,他痛的冷汗直冒的同时,居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来,还好断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但下一刻,那条踩断他左手的脚又落在了他的膝盖上。
咔吧一声脆响,腿断了,周渭川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沈惊春拍了拍手,翻上院墙,直接穿过旁边这一户的院子,从另外一边翻墙走了。
……
第二日一早,沈惊春是在外面略显嘈杂的声音中醒来的。
新房子离京兆府这么近,好处是遇到点什么事,可以直接报官,坏处就是京兆府外的鼓声只要敲响,她们家这边听的清清楚楚。
外面天色还没大亮,东边朝阳出升,鼓声在明媚的早霞中传遍四周。
长公主府派来监工的两个管事也被这鼓声吵醒,院子里很快就有了动静。
还算克制的讨论声隔着房门传了进来:“谁啊,这大清早的,衙门还没开门吧,就来敲鼓。”
“这么早敲鼓,肯定是大事啊,走走走,反正干活的还没来,洗把脸咱去瞧瞧热闹。”
沈惊春翻了个身,毫无睡意,干脆也起床穿了衣服出了门。
“呀,县君也起床了,外面有人敲登闻鼓,小人们准备去瞧瞧,县君去么?”
沈惊春很好讲话,也一点没有县君的派头,在这边住了几天,就跟长公主府派过来的人混熟了,管事们该有的尊敬不缺,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亲近。
沈惊春点点头:“稍等,我去洗漱一下。”
等三人锁好了大门走到衙门外,外面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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