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院紧挨着, 没几步就到了他们住的小院里, 沈惊春沉默的将田大夫请到了房里。
床上两名病患并排躺着, 身上都盖着被子, 火炕烧的热乎乎的, 田回瞄了一眼,随口问道:“程江怎么回事?”
陈淮站在一边答道:“上山的时候遇到的山上的滚石, 他被砸到了。”
其他的话跟田大夫说了也没用, 他索性没说。
田回嗯了一声, 撩开程江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脉, 随即取出金针在他身上下了几针, 七八针下去程江就醒了。
沈惊春就看了一眼陈淮,眼中生出一丝希望来。
不论这田大夫到底医术如何, 反正这手金针刺穴的技艺在她看来是很牛的。
程江满脸懵逼,完全搞不清现在什么情况。
田大夫伸手在他身上一边四处捏一边问:“感觉怎么样?痛吗?”
一圈捏下来,才淡淡道:“问题不大,喝两副药到时候弄点药酒揉一揉就行了。”
别说第一次跟田回见面的沈惊春两人,就是跟他挺熟的程江看见田回也有点发憷,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田回的手搭上沈惊秋的脉眉头就皱了起来,搭完一边的脉,又换了一只手,眉头就没松开过。
沈惊春在一边看得紧张不已,当初程太医在家里给她哥看病时都没露出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但考虑到大夫诊脉的时候最忌讳吵闹,她到底还是忍住了没问。
诊完脉又一把掀开了沈惊秋身上盖着的被子,又将身上的衣服解开,开始施针。
他的神情很专注,下针的速度不算快但手很稳,没一会沈惊秋的身上就被扎了十几针,身上扎完又在头上下了七八针。
沈惊春不懂这些,但以前也听人说过,针灸是个极为耗费心神的事情,二十针扎下去,田大夫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便的有些疲倦。
沈惊春三人在一边看着根本不敢出声。
针扎完了,田大夫抬手擦了额头上的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开始养神。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他才重新睁眼拔了针。
“按他的脉象来看,病症应该减轻了才是,但应该是你们上山的时候有一次撞到了头,还好来的快,若是再晚个一天半天的,只怕没得救了。”
田大夫说着下了床,重新穿上了鞋子:“现在单靠施针效果不大,还需配合药浴才行,我手边的药材不够,开个方子给你们,现在立刻下山去买药,越早药浴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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