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礼物全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拆开根本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
沈惊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指了一边的椅子请孙屠户坐下,才问道:“孙掌柜的店里不忙吗?今日怎么有空登我沈家的门?”
孙屠户笑容一僵,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孙家并非只有猪肉档和米面铺子,其他几家铺子在沈惊春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并没有被砸,但是后来不知道她又从哪里听说了这个事,又高价雇了几个泼皮无赖见天的去铺子里找麻烦。
这些人都是县里的老油条了,跑起来比谁都快,等闲根本抓不着,等你放弃抓他们了,他们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了上来,烦得要死。
此刻听沈惊春这么问,虽然很想骂人,可到底还是忍住了,赔笑道:“瞧举人娘子这话,就算是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恭贺陈公子中举不是。”
说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从袖袋里摸了只荷包出来,亲自递给沈惊春道:“小小心意,还望举人娘子不要嫌弃才是。”
沈惊春顺手接过一捏。
就发现这荷包里面装的并不是银子,而是一叠银票,面额多大暂时还不清楚,但就捏在手里的厚度而言,起码也有二十张。
孙屠户见她没有拒绝,就先松了口气,视线在堂屋内一扫,就道:“咱们两家本来也没什么仇,上次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误会,娘子你看是不是……能借一步说话。”
其他亲戚早就告辞了,如今堂屋里也就是沈志清三兄弟和沈惊春兄妹在。
孙屠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单独跟沈惊春说这件事。
沈惊春道:“不必了,在场都是自己人,孙掌柜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孙屠户一边恼怒沈惊春这个臭丫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一边又不得不忍着火气开始说正事:“不瞒沈娘子说,孙某一向敬佩读书人,我本人一直都是不想跟陈举人和沈娘子有什么冲突的,要不然当初沈娘子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吃了亏,我就该找上门来的,当然也怪犬子不争气。”
沈惊春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孙屠户这个话。
去年在菊园第一次冲突,沈惊春就把孙有才扔下了水,后面孙屠户的确没上门找麻烦,而是孙有才自己买通了菊园的仆人报复性的毁了她的几盆菊花,再后面买庄子,也是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坑了孙有才,孙屠户依旧没有上门找麻烦。
孙屠户叹了口气:“我带人上沈家来闹,实在是被逼无奈,受了别人的胁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