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这个负责统筹的人都累的腰酸背痛,更别说在厨房帮了一下午忙的人。
附近来帮忙洗菜切菜上菜的通通是五百文的红包,而请来烧菜的三位厨子则是每人五两银子的工钱。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夫妻俩洗了澡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看着对方累到不行的样子,都觉得这也太可怕了,这才只是个院试考中了一个秀才而已,若等两个月后陈淮中举,那不是累的爬都爬不起来?
第二天沈惊春在家躺了一上午,下午又去逛街买礼物,之前说的什么等考完了再去周边逛逛的事,她现在提都不想提。
院试结束了卖烧椒酱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庆阳府也没什么好待了。
当天晚上沈惊春就去联系了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来的时候跟的商队路上慢慢悠悠走了八九天,现在要回去了,真的是归心似箭,直接联系了镖局,来时的三个人也变成了一个人。
来回太麻烦,八月就要乡试,陈淮干脆就留在庆阳也省的来回跑了,大满也一起留下来帮陈淮跑腿。
清早陈淮将沈惊春送出城,满脸都是明晃晃的不舍。
从两人第一天见面到现在快一年了,中间从未分开过一天,这还是第一次两地分离。
沈惊春心中那种要回家见家人的兴奋劲都消散了几分,夫妻俩坐在车中也不嫌热,紧紧依偎在一起双手紧握。
可等到出了城跟镖局汇合到一起,马车开始动起来,陈淮的身形在视线中越变越小,那点不舍就又被抛到了脑后,回家的兴奋劲再次蹿了出来。
来时八九天,回时只用了五天,到平山村时,已经半下午,村中间的大榕树下坐了不少乘凉的村民,远远瞧见马车过来,就有人猜测是不是沈惊春几人回来了,等那车帘子掀开露出沈惊春的脸来,人群更是一下沸腾了。
几个沈氏族里的娃子,更是兵分两路,一路往马车跑来,一路往村里跑去。
沈惊春一瞧就觉得不对,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多高兴的样子,那两个跑到马车边的半大小子,更是满脸的愤怒,其中一个正是沈志清的弟弟沈志津,人还没到马车跟前,声音已经到了:“惊春姐你终于回来了,咱们家的辣椒被人毁掉了。”
沈惊春一愣,啥叫辣椒被毁掉了?
沈志津已经跑到了马车边,大声道:“我哥和惊秋大哥也被人打了。”
沈惊春探身就将沈志津和另外一个孩子拎上了车,那车夫听到沈志津的话,也不敢耽搁,马鞭一扬,就按照沈惊春指的方向赶车。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沈家院子前。
院子里豆芽听到外面的动静忙开门来看,一开门看见沈惊春熟悉的一张脸,就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她额头上缠着的纱布还能隐隐看见红色,也不知道是新伤,还是里面的伤口崩开又流了血,沈惊春脸色一沉问道:“谁干的?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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