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听的一脸复杂:“这徐家兄弟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会输的这么多?”
“赌徒心理赢了还想赢输了想翻盘。”陈淮一声轻笑,带了几分嘲讽:“当时赌虫上头未必能够想那么多,但事后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必然是赌场的人做局,可那又怎么样,五万两银子的确是他们兄弟输出去的,赌桌上又不止他们兄弟二人,这事没得赖。”
“事到如今,徐家兄弟不可能拒绝的,快则今天,慢则明天,徐家名下的商铺必然出事。”
果然。
当天徐家就出了事。
最先爆出来的是徐家的当铺。
这家当铺也算是城里的老字号,一向口碑不错,给的价钱也还算公道,向来都是一些急用钱或是靠典当东西过日子的人的首选。
事发在中午周边酒楼客满人最多的时候,一块当时典当了三百两的玉佩赎出来的时候,那玉佩的主人拿到手发现,赎出来的玉佩虽然跟原来典当进去的长得一样,却不是同一块,而且手上这块是假的。
还没走出大门的另外一个人听的此话赶快确认了一下自己赎出来的东西,竟也是假货,双方当即就闹了起来。
若是寻常人,凭徐家的手段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直接用钱收买封口,先把事情按下来这事怎么也不至于闹的太难看,可偏偏这位来赎玉佩的是庆阳一个官员的内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越是这种沾亲带故的小人物越是难搞。
当铺的事情还没摆平,徐家专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又闹出了事来,说是徐家的这些东西里面都加了很重的铅粉,直接把人家的脸给用烂了。
短短一天时间里,徐家名下的店铺接二连三的开始出问题,糕点铺子更是直接闹出了人命来。
往日里也不是没出过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平日也不过一家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店铺管事自己就能解决,解决不了的还有徐夫人和大公子在,可如今这两人一个都不在庆阳。
徐家管事求到往日打点好的官员府上去,却是连门都没能进得去,走的近的人家,也不过徐夫人娘家和大小姐的夫家以及大少奶奶的娘家出手相帮,可这事明显就是多方合起来搞徐家,有这三家的帮助也不过杯水车薪。
当天下午,闹的最严重的的两家铺子就被封了,余下一些铺子也被官府勒令停业整顿,徐府里,徐家两兄弟也偷了徐雍的家主印信,开始对徐夫人手下那批人开始发难,什么脏水都往那些大掌柜和伙计身上泼,什么欺上瞒下刁奴欺主,背着主家犯下这些恶行,反正一切罪责都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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