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听那沈娘子在一边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被人扰了美梦心情不好,还是碍于自家男人开了口,不想在人前驳了他的面子。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叫老严如获大赦,连着说了好几声对不住,才跟余大郎一左一右架着余老大走了。
等他们一走,沈惊春就冷着一张脸拍拍手直接回了房。
陈淮抬手朝周围邻里们施了一礼,满怀歉意的道:“真是对不住各位,大半夜的扰了大家的清梦,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哈哈哈,这又不是你们家的错,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嘛。”
“就是,真要道歉也应该是余家人来道歉才是。”
“哎呀,这闹了半夜了,后天就要开始院试了,可别影响到陈公子考试才是呢。”
“对呀对呀,陈公子还是赶快去睡吧,到时候考个秀才回来,我们柳树巷也有光不是。”
有那脑筋转得快的,已经开始捧起了陈淮了。
“那就借大家伙的吉言了,若是真的侥幸考中秀才,到时候再请大家吃个便饭热闹热闹,时间也不早了,明日想必都还有事,大家赶快回去睡吧。”
围观的人群很快就散了,走之前嘴里说的话已经从今晚的事变成了院试的事了。
陈淮顺手就栓了们,招呼了一声大满就回了屋。
经过这一场闹剧,沈惊春已经睡意全无,躺在铺了凉席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瞧见陈淮关门进来,干脆就坐直了身体。
“明天怎么办?真给他们送官?”
外面那一通忙活,沈惊春出了身汗,回到房里就把外面穿着的衣服给脱了,只穿了中裤和一件海棠色抹胸。
她脸上的肤色因为经常在地里忙活,不是那种大家闺秀很常见的肤若凝脂的白,而是呈现一种白里透红很健康的蜜色,可脖子以下的部位,因为被衣物遮挡,仍然是白的。
此刻在略显昏暗的烛光下,更是白的惊人。
陈淮站在床前,视线先落在她脸上,然后不自觉的往下移到了精致的锁骨上,再往下是……
他只觉鼻子一热,一道温热的鼻血就流了下来,他一低头,鼻血吧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微不可觉的响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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