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听的失望不已,只要能治好沈惊秋,哪怕是散尽家财她也愿意的。
陈淮却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朝他郑重的弯腰施了一礼道:“还请程太医告诉我们,哪位大夫可以治。”
程太医一把将他扶起:“不必多礼,先不说我与你老师是多年的故交,即便不看他的面子,就冲着牛痘,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整个京城,若要论针灸之术,还数我师兄田回……”
豆芽一听田回的名字,就忍不住惊呼出声了。
程远之的话被人打断他也不恼,反倒瞧着豆芽温声道:“小姑娘认识田回?”
豆芽早在出声的时候就后悔没有捂住自己的嘴了,此时听程远之问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惊春道:“但说无妨。”
豆芽这才松了口气:“前几年老夫人中风,便是这位田太医医治的,咱们去年从京城回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行走坐卧都很正常了,可见医术了得。”
京城这些太医,一般去勋贵世家看诊,都被称为某某太医,几乎没人会直呼其名,在原主的印象里,田回这个名字她不熟,但田太医却是如雷贯耳的。
“不错,我师兄的医术远在我之上。”
京城能请的动太医的,也就那么些人,田回虽然不是院?,可脾气不好也不怕得罪人,能请动他看病的更少,程太医细细一想,便想到了豆芽口中这位老夫人是谁了。
而豆芽这样一个远在祁县的小姑娘,为什么会知道京城的事情,可想而知。
宣平侯府真假千金的事情当时搞的人尽皆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有传闻那位假千金之所以在真千金回来大半年后才被赶出去,是因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勾引了侯府世子徐长清。
程太医以前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也曾怀疑过是不是真的,可现在虽然跟沈惊春是第一次见面,连话都没有说多少,但他却可以肯定,这位沈娘子绝非是那种罔顾人伦的人。
想到这,他继续道:“可惜我师兄从太医院离开之后,脾气越发古怪了起来,便是我们这些师兄弟的面子在他那里也不好?,但是宣平侯府故去的老侯爷对他有救命之恩,沈娘子若是能求得宣平侯徐晏开口,只怕师兄也不好拒绝。”
若是以前,沈惊春是绝对不会再跟宣平侯府有任何关联的,如果这个脑子受伤的沈惊秋没长一张跟她现代大哥一样的脸,说不定她也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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