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本来说的一本正经,可被沈惊春这么直白的眼神盯着看,他也有些受不住,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我脸上有花?”
沈惊春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总不好跟他说,你爹是个绝世大渣男,你这个做儿子的体内流着他的血,以后发达了会不会有样学样变成一个大渣男吧。
因此只道:“我是在想,以你这张脸,春闱只怕就算中了状元,也要被点成探花郎的,到时候打马游街风光无限,凭这张脸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这话里的不自觉的酸味都要飘出二里地了。
陈淮反应十分迅速,立刻抓着她的手表忠心:“那长相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呀,再说了,我生是你的赘婿,死那也是你的死赘婿,只要迷倒你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陈淮这个人少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这么跟她表过忠心,说的比陈淮这几句不知道要动听多少倍,但那时候沈惊春只觉得那些跟她表白的人,油的都能炒一盘菜了,看着都腻。
可现在听陈淮这么一说,她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快别这么肉麻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这并不是沈惊春第一次怀疑陈淮,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坦诚的问出来,这说明在她心中,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陈淮的双眼很亮,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的简直都要滴出水来:“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这眼神谁能抵得住?沈惊春被他看的脸都红了,眼见他越靠越近,忙推了他一把:“你有话说话,别想动手动脚的。”
二人隔着一张书桌坐着,陈淮被推的往后一仰,也不恼,索性顺势靠在了椅背上,笑眯眯的道:“你从京城来的,想必也听说过柱国公陈牧的事吧。”
沈惊春仔细想了想,才点了点头。
柱国公府早就在十五年前被抄家了,理由是谋反。
陈淮道:“陈家祖先因为有从龙之功,所以开国就封了柱国公,乃是当时四大国公之首,爵位世袭罔替,传至陈牧那一代,又加授了正一品光禄大夫,因国朝并没有尚公主就不能做官一说,所以陈牧尚的是昭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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