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不敢动了。
陈淮的掌心很烫,却不是她以为的那种烫。
好半晌,陈淮才松开了她的手,声音很轻的开了口:“京城大户人家嫁闺女,一般都是十四五岁相看定亲,十七八岁才出嫁,再等等……”
等什么?当然是等年纪再大些才好办事。
沈惊春又不是傻子,话说成这样都听不明白,她的脑中轰的一声响,脸一下红到了脖子,一想到陈淮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在忍,心中就神奇的涌上了一丝微不可觉的甜蜜。
等到脸上的热意消散些,才问道:“你以前在京城待过?”
话一出口忽然想起方氏说的,陈淮的娘以前带他去京城找爹的,等到他九岁多才回来,这么一问不是戳人心窝子吗?
果然陈淮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嗯,小时候在京城待过几年。”
提起了这个不该提的话题,沈惊春立刻生硬的转了话题:“之前我听赵三郎叫你季渊,这是你的字?”
其实她更想问,他不是家里的长子吗?按照伯仲叔季的排行,难道不应该叫伯渊吗?为什么会叫季渊?
不想话一出口,陈淮又是一阵沉默。
难不成又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沈惊春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尴尬的笑了两声:“时间不找了,明天还要去太平镇,快睡吧。”
……
第二天一早,沈惊春是被热醒的。
迷迷糊糊间无意识的伸手在身边这个‘大火炉’上摸了摸捏了捏,直到手渐渐下移,耳边才传来一声闷哼。
沈惊春瞬间醒了,微微仰头就瞧见近在咫尺的陈淮的侧脸。
她整个人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陈淮身上。
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但活了二十多年,也总归是见过猪跑的。
可再见过猪跑,沈惊春一时间也搞不清陈淮这种情况,是她刚才下手重了,还是晨起的正常反应。
这……
现在是应该把手从不该摸的地方收回来,还是……
被窝里的温度陡然拔高,熏得人欲醉,沈惊春忍不住动了动快要麻掉的脚。
“别动。”
这两个字前一晚就说过一次,陈淮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喑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