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了这段时间内她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乌桃原本身材就纤瘦,一张绝艳的清冷小脸,骨肉均匀,上镜挑不出一丝毛病。
这下瘦得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脸色发白,穿上校服的时候瘦弱得不行,一点儿都看不出年纪感。
仿佛乌桃就是当时的陆向雪。
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从刚过完年来到临安这一个多月。
寒冬消弭,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
临安十分落后,但在乌桃眼里,这边的自?环境却比大城市好上许多。
各处的街道不像蔚川和帝都。
入眼的全是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的是人工修剪的花丛和景观,
精致,但少些韵味。
临安的花花草草都是自由生长,没人修剪。泥路的两边连沟沟缝缝都长满了花草。
任一条路走过去,一整条干道两侧开的花和树都各不相同。
他们这儿的人喜欢春天。
连宾馆的后院都栽了一颗梨树。
巨大的树冠开满了白色的梨花,风一吹,如春日落雪。
春花开放像有讯号。
一场薄薄春雨过去,一夜间整个临安鸟语花香。
乌桃再见到迟弈就是在宾馆的那棵梨树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身的西装都没来得及换。
暖风吹过时,他身上像下了一场清香的雪,花瓣落在他纯黑色的西装上,色调冲突得极好看。
乌桃阴郁了一个月的心情悄无声息地变好。
这时候她正要去拍陆向雪在县城高中的最后一天,这一天过后就会换拍摄场地到临安隶属的市区去。
他们在这小小的宾馆,也算是住到了头。
她原本还有些不舍,恰逢梨花开了,也算是给这段旅途画上一个诗意且圆满的句号。
况且,她又看到了迟弈。
迟弈站在梨树下盯着她瞧,疏冷的眉眼微凝,眼底有毫不掩饰地火热和心疼。
他淡声道:“乌桃,过来。”
再度听到他的声音,乌桃这段日子以来压抑的委屈好像突?找到了临界点,她眼眶一红,向迟弈走去。
她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微微仰起头看迟弈。
恍惚间,像高中时的乌桃和五年后的迟弈,隔着时空相遇。
一个多月不见,她瘦了好多。
迟弈下意识想亲她。
但之前答应她这段时间不提感情,只好硬生生压抑了回去,极为克制地将她耳边的落花掸走:“怎么瘦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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