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我怕我入不了戏。”
“如果拍不好《雾》,那我就又对不起你一次。”
“不光是你,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人,我都对不起。”
她声音很轻,听着像易碎的瓷器:“我已经欠你够多了。”
自从乌桃恢复记忆后,迟弈一直见到的都是她冷冰冰的样子。
每次见面,每次对话,她都是那么冷淡,那么狠心。
一字一句都像把他的心挖出来凌迟又弃如敝履。让他又爱又恨,偏偏舍不得对她狠心。
但他还没见过恢复记忆时的乌桃有这么脆弱的样子。
今晚的她似乎格外不设防备,纤瘦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他轻轻一用力就会碎。
面对这样的乌桃,迟弈差点丢兵卸甲,心软的不像话。他甚至在思考,这是不是乌桃为了赶他走的新方法,毕竟这个女人一向心狠得无所不用极。
在乌桃面前,迟弈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上前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迟弈的嗓音都在发紧,爱怜得不行,还得故作轻松地哄她:“谁说我是为了你了?我是商人,要赚钱的。”
“投资了就有亏本的风险,我敢投就说明我愿意承担风险,你怎么什么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揽。”
乌桃小小的一团在迟弈的怀里颤抖:“迟弈……”
“我真的很害怕……”
那些焦虑和难以名状的恐慌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在迟弈怀里,乌桃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心安。
“我知道。”
迟弈抱着她在床上一动不动,让她好好发泄出来,低声说道:“我都知道。”
“所以乌桃,我要用第二个愿望。”
“电影拍摄期间,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不需要在这个期间考虑和我的感情问题。”
“你全身心的拍戏。”
“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70章 过往
乌桃最终还是拗不过迟弈。
但是她遗漏了重要的一点。
昨天在两人谈话之前, 迟弈曾问过她一个问题。
去哪儿谈。
她房间,还是迟弈房间。
乌桃没细想就选了迟弈房间。
当时他靠在门框边懒懒地笑,她不太明白好笑的点在哪儿。
这回她明白了。
昨晚哭得太久了, 又长途跋涉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