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还处于半睡半醒,声调细软,语?中却带些雀跃。
迟弈心里一麻,俯身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低声哄:“怎么不睡饱再下来。”
乌桃迷糊地靠在他怀里,努力想清醒过来:“怕一睡过去,今天就看不到你了。”
迟弈被她取悦到,昳丽至极的脸上绽开几分蛊惑笑意:“还没看够?”
国外这么几天两个人几乎日夜相对,再好看也得看腻了。
乌桃不设防的笑,清冷绝艳的脸上有一丝丝红:“没呀。”
他们分开了这么多年,怎么看得够呢。
纵使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的那个人是迟弈而不是乌桃,可这短暂的愉悦快乐也让乌桃觉得分外难得。
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迟弈早就不爱自己了,她也以为会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
可幻想成真后的双向奔赴永远是甜的。
尤其是迟弈。
他最甜。
两人黏黏糊糊地又说了会儿话,迟弈才问:“饿不饿?”
乌桃点点头,迟弈才将她放下,说句:“我吩咐人做菜。”
他又问:“不用再补补觉?”
乌桃摇摇头,起身去洗手间整理仪容,临去前还大着胆子勾人地吻他的唇角。
她很少做这样主动又出格的事情。
虽然在情侣中算不得出格。
可在乌桃一向冷淡又寡情的世界里,产生主动这个念头,就已经是最了不得的事情了。
别人是沉醉装疯,她是趁没睡醒那阵黏腻的劲儿勾人。
好在迟弈每每都会上钩。
晚饭开始前,他又把她摁在洗手间旁边的墙上亲了够,她红唇微微肿起来才算完。
真正吃上饭的时候被折腾到快八点。
乌桃正在小口喝汤,迟弈冷不丁地说:“想不想见你的朋友?”
她怔了下,抬起头:“我的朋友?”
突然听到这样的字眼,乌桃倒觉得有些陌生。
自打她发现自己并不好奇自己的过往以后,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曾经的朋友。
不光是朋友,包括工作,财产,住址,事关从前的一切,她都没有刻意思考过。
她没太在意,随口问:“你怎么知道?”
迟弈的眼神暗了一瞬,声音有些淡:“今天下午见了见。”
乌桃抬起头:“你见了我的朋友?”
她心里生出点疑惑:“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迟弈简单地讲了一下她车祸的事,乌桃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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