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离开禧园不过一天。
破天荒的,倒是又尝到了想一个人想得魂不守舍是什么滋味。
这种家里有人在等他的感觉。
上瘾。
坐上车去往会议大厦的路上。
迟弈按捺不住想念给乌桃打了个电话。
手机刚想了?声,他才恍然想起国内现在应该是深夜。
正准备挂掉让她好好休息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迟弈。”
乌桃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绵软,迟弈甚至想象得出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吵醒你了?”
她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翻了个身。
乌桃说:“嗯。”
像是怕迟弈挂掉电话,紧接着,她轻轻地又说了一句。
“迟弈,我很高兴被你吵醒。”
迟弈勾唇笑起来,压抑住想亲她的欲望,低声哄着:“今天看见白夜了?”
乌桃似乎在思索,过了会儿说:“你是说那个被捆走的男人吗?”
“嗯。”
她小声:“看见了。”
“他看起来不太聪明?”
乌桃忘记了迟弈根本看不见,在被窝里点了点头。
根据那头的声音,迟弈猜得出乌桃应该是点了头。
白夜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迟弈也不打算再问。乌桃被打搅明显还有些迷糊,他也不忍心扰了她好眠。
“夭夭,去睡吧。”
乌桃却没有挂断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乌桃才像是找回了一点思考的能力,慢吞吞的说:“迟弈,我睡前玩手机了。”
“人家异地的……”她没说出情侣这样的字眼,含糊过去继续说:“都会连麦聊天的……”
像是知道这样的要求对日理万机的迟弈来说有点奢侈,乌桃很温和又很善解人意地选择退而求其次:“你能不能……等我睡着再挂电话?”
迟弈唇角一扬,调子带了些散漫:“这么早就想行使权利了?”
他玩味地笑:“以前没发觉,你还挺难养。”
这么早就想行使女朋友的权利了?
乌桃在被窝里蠕动了一下。以为迟弈会觉得这样的要求过分,她不该在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提这样的要求,想了想的确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过依赖他了,于是打消了念头,轻声说:“好吧。”
“迟弈,晚安。”
没听到预想之中的答案,迟弈立刻就反应过来,乌桃可能再次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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