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日光打在大厅的门前,从迟弈的这个角度看。
她美得像一幅画。
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珍藏的画。
乌桃指着相册上的迟弈低眉浅笑,微微侧了头问:“这个时候的迟先生才八岁吗?”
梁嫣狠狠点头:“迟弈哥哥八岁就已经在小学很受欢迎了!这是那个小姑娘追到家门口的时候被奶奶拍下来的。”
迟弈一挑眉,不动声色的靠在门沿边,听得清清楚楚。
乌桃的指尖点在那张相片上,低声说了句:“小姑娘啊。”
她眉眼神态未变,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锋:“他以前看起来性格很好的样子。”
“和现在……”
梁嫣脸上的神采明显黯淡了点,小声说道:“是啊。”
乌桃不打算追问,微微抬眸看了眼外面。
迟弈正倚在正门口的阳光之下,神色漫不经心又深邃,门外散落几片落叶,落在乌桃眼里像为他增色的布景。
她有一点意外,迟弈怎么这个时候会在家里。
不是说他工作很忙,日理万机吗。
乌桃妥帖的合上相册站起来,走到门前浅笑着打着招呼:“迟先生。”
迟弈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算了回应了她的问好,转头朝着梁嫣说:“我刚刚是不是听到谁说我坏话来着?”
梁嫣有些心虚地往乌桃身后藏了藏:“哪儿叫坏话,我没有!”
乌桃笑了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迟弈早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可是她和梁嫣出来逛的时候是没有具体目的地的,走到这里也不过是临时起意,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在哪儿?
她有点好奇,温声问了句:“迟先生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迟弈默了极短的一瞬,不动声色挪开了目光,轻描淡写的回:“你喜欢走右边。”
听到这句话后,乌桃的心突然一颤。
好像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般,一阵阵的往心口翻涌,让她既欢喜又难过。
上升至顶端,又被一层薄膜牢牢的堵住,只剩下旷野无声的凉。
乌桃垂睫沉默,清冷的神色显露出一丝动容。
时至今日,她的心对迟弈还会这般有令人无法忽视的感受,可为什么会分开这么多年,当初又为什么选择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