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然想到了曹氏方才提及的、藏到二房府上的莫七七,心头一动,便说:“娘子说得极是。我这就去二伯府上探听探听,不劳累娘子奔波了。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也行吧,随意让管家给你备点库房用不着的东西,带着做伴手礼,不然显得咱们上亲戚家门不够大方。知道我的好,你以后就不要沾花惹草气我,只守着我一个人,夫妇恩爱过日子,听到没有?”
顾凝然的心早飞走了。
莫七七被他弄上手的时候,他觉得不过一个青/涩无趣的黄毛丫头,还刺伤自己,不值得给好脸。
然而日子越来越久,他居然因为几次找人没找到,变得惦记起了这女子,那晚的滋味在他心中不断被放大、被美化,驱动着顾凝然直想寻机再圆旧梦,若是莫七七乖顺,他还考虑将这人带回自家后院。
好歹出门前,他想起来多叮嘱曹氏一句:“祖母病得急,我怕顾凝熙据此做文章,你一定管好下人的嘴。”得到曹氏好一番数落,嫌顾凝然不信任她管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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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莫七七,尚且不知前世今生坑害了她?回的顾凝然,又臆想着她垂涎三尺。
她正同顾如宁练嘴皮子。
顾如宁对娘亲带她回府暂住十分不满,便气势汹汹戳到莫七七眼前,指责道:“你不是一直霸着熙堂哥不放么?害得我熙堂嫂都和离了,怎么又来我们家?”
莫七七犀利回应:“那也是熙哥哥人好,愿意扶助我这个孤女。您看我怎么不霸着程小将军呢?再说,我也知道错了,这不就避嫌来你们府上住几天,给熙少夫人腾地方,方便她回府照顾熙哥哥么?”
顾如宁花容失色,瞪大双目直欲喷火:“你还肖想程嘉?你……你……水性杨花!避嫌,你早干什么去了?往熙堂哥府上送鞋子做年礼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避嫌,前些日子腆着脸住进去的时候脑中就没这根弦?对了,你住过来,莫非是想沾我光多见见程嘉?”
被自己臆想的可能恶心到,顾如宁准备连夜赶面前女子出府。
莫七七摆摆手,不慌不忙大喇喇坐下,?腿伸直,双臂上举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这几日净坐着马车颠簸了,比在乡下跑来跑去还累。如宁姑娘,你别炸毛,坐下咱们好生说会儿话。”
觑着顾如宁黑如锅底的脸色,莫七七心想,以前的我,一直不晓得做妾有什么不妥不对的地方,上辈子只是哀叹没有遇到个良善的主母和懂理的夫主,觉得自己是被他们夫妇冷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