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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隐情?”顾三婶听得似懂非懂,她和儿媳坐在家中,怎么知晓顾凝然和顾凝熙在外头弄出的这一遭曲折?她看着面貌美艳的曹氏,莫名觉得儿媳阴森可怖了起来。

曹氏款款说:“若是夫君清白,顾凝熙却想加害于他,被夫君发现后奋起反击,两人一同落水,陶氏或者冷眼旁观,或者帮助顾凝熙作恶,致使如今局面,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该讨要是非曲直的人,就该是咱们了。”

顾三婶就听儿媳胸有成竹的声音好像洗脑一般响在耳边:“关键要快,在大家彻底弄明白之前,先把大家弄晕,各执一词总是对咱们不坏的办法。若是操弄得好,总能咬下顾凝熙一块肉来。再好些,也许能驱他出族?届时夫君就该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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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成像是饭后消食一般,溜达着去了吉昌伯的庄子,迎面见到程士诚。

听着“陶叔”一称,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伸手点点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健硕武将臂膀,叹一句:“想当我女婿,对我使劲可不管用。”

被引到顾凝熙房中,识书、识画哽咽着呼唤“陶老爷”。陶成看着这俩面熟小厮,再次叹气,问询了几句情况,再到顾凝熙床前,就着并不明亮、据说有利于病患休养的微弱烛火,眯眼端详了他的气色。

披散着的头发被拨到枕外,墨黑的发下是赤红双颊,他又唇色苍白,这么几色搭配着,蓦然有病弱残艳之感。

陶成看他眉心有折痕,双眼紧闭,鼻翼翕然,完全没有一般高热病人那样烦躁不安连梦中都来回翻滚的样子,反而整个人一动不动,显得不详。

他平躺着,上半身露在被外,敞怀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淡棕色短打,也就是裹住肩膀和两臂而已。一眼看去,从胸到腹,都是层层叠叠的白色绷带,又厚又紧,引人叹息。

他两手垂在身子侧边,手背肤色几乎与绷带颜色相同,又多出些浮胀发泡,能让旁人感觉到这是个活人的,也就是他指尖偶尔弹动几下,像是痉挛一般,看着十分可怜相。

陶成“唉呀”两声,连触碰他都不敢,总担心顾凝熙下一瞬就要断气了,连忙退出房来。

识书跟在他身后,抽抽噎噎问陶居士怎么不来。

对着夜空,陶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底想着,看着屋内男子那副面容惨淡的病状,自己想到他是前女婿、是官场同僚,都觉得痛心不忍,何况荷娘?

陶成对识书和颜悦色,但是话语冰冷:“小家伙,你好好照料你家主子。需要什么尽管同吉昌伯开口,他是求无不应的。至于我们陶家,不过就是搭了把手从河里捞人而已,其余事务又没有关联,我女儿过来做甚。”

“可是,我们爷是为了夫人来的啊!”识书急得叫喊,被陶成不顾尊卑过来捂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