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顾凝熙前妇陶氏要离京外?,顾凝然自然回忆起了陶心荷玲珑身段和厉害性子,将祖母都堵得没法子,自找台阶俯就于她。
腹下一阵邪火就此冒起,顾凝然以手指擦着嘴唇吩咐小厮:“给爷打听清楚了,陶氏到时候会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是上天把美人儿送到我嘴边了。一介弃妇,纵然被我怎么样了,她能如何?”
小厮讷讷问道:“虽然没了夫家,陶氏还有娘家呢,万一给她撑腰?”
顾凝然不以为意,训斥小厮多嘴:“哼!你看衙门里,哪有正经人家的小姐夫人,因为受污报案的。我就知道几桩这样事体,谁家不是捂着按着,生怕传开,坏了自家女眷名声。陶家难道会例外?若我真的入港,到时候,说不定还是陶府求着我呢。“
小厮瞪大眼睛:“求爷作甚?爷有夫人的啊。”
顾凝然目光放远,本身不错的容貌底子却尽是淫/邪之色,看着十分扭曲:”他们就是求我娶陶氏,我也不会娶!二嫁妇人,除了穷得叮当响的鳏夫,谁会要?不过陶氏若是乖顺,当我第七房小妾也可以,那时候,不知道顾凝熙会是什么脸色,哈哈哈!”
越想越美,顾凝然俨然觉得,顾凝熙抢走了他可能的第七房小妾莫七七,自己就将陶心荷抢来填位置,里外里,是自己赚了。
遥想未来,顾凝然喃喃自语,你曾经敬作正妻的女子,在我这里,只是内院见不得人的玩物,就像是我间接欺负了你一样,顾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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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下午,顾凝熙猝不及防,被上司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无人能对比发现,其力道一点儿不亚于顾凝然喝骂依附于他的小厮,然而,上下级怎么与主仆相提并论?
秦司正口沫横飞,声调尖利,就着顾凝熙上交的条陈数落不休。
顾凝熙满头雾水,俯身捡拾起地上沾染了墨污的纸张,放眼看去却发现,名头一致,是回应文书,字迹也是自己的,然而却不是他成稿的那份。
耳边声音仿佛消去,顾凝熙仔细专注辨认手中材料,终于看?来,是有人用他上午随手丢弃的草稿,裁剪了名头部分,下面粘贴上他以往写过的其他材料,东拼西凑,做成了一份格式四不像、内容离题万里的条陈。
怪不得,入手摸着,这张纸比平常的厚实一点呢,而且只有一页,顾凝熙明明上午交的是两页线订。
顾凝熙闭目回忆,上午他找司正时,看上司正在忙,便将成稿放在这间房中另一张空置桌上,轻声告诉了一声,司正当时回应了没有?不太记得了,顾凝熙就记得自己行礼退?,帮司正关上了房门。
想清楚后,顾凝熙深吸口气,打断秦司正训话,自辩道:“司正,请听我一言。这不是我写好交给您的条陈,不知道被谁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