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还有吗?”
问了一声,没人应,许湛回头,虚掩的厨房门里没有人声,他拿着杯子走进去。
小主妇扎着围裙低着头在水槽边忙活,许湛问:“怎么了?”
“刚才洒了糖浆。”
“完了再收拾,来吃饭。”
“很快好了,你去吃,一会儿该堵车了。”
好柔的小声儿,眼皮却都不抬一下。许湛放下杯子,弯腰看她,“这么想让我快走啊?”
她抿了下唇,没吭声。
“我真走了啊?”
还没吭声。许湛笑,握了肩将她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有……太多了,可一个字也想不起来,突然地脑子就休克了……
他不急,就这么等着,看这苍白的脸颊,酒窝惨惨的。
“嗯……你多保重。”
“就这样啊?是不是一直盼着我走呢,嗯?想接着去搞你的东京赛?”
她轻轻摇摇头,没有反驳,只是有点快站不住了。
许湛直起身将她搂进怀里,“你什么都不说,我可走了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她闷着声,“本来也没想到会这样……就觉得……已经很好了……”
贫乏到不能再贫乏的语言,贫乏到许湛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用力将她扣进怀里。
她都不能呼吸了,唉,憋死算了……
“早点买票,啊?”
嗯?
“我又不是去月球,买张机票就好了。”
“你……说什么?”她还是没懂。
“来京城。”
他低头,对上她呆呆的目光,“工作日,机票好买。”
“我……不行……我没有假。”
“不是能不上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