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苍濬,最后只叹了口气:“回揽月宫去疗伤吧,魔君这件事……多亏你了。”
天帝既然发了话,承晚也懒得在杵在这里装样子,她与苍濬走过去跟大帝行了个礼。
大帝面色不好看,但对着他们俩稍稍缓和了些:“我也累了,回玉清府去闭关一段时间,苍濬你好好养伤,待你伤好之后再回府中相聚。”
话毕连看也不看天帝,一甩袖子走了个没影。
“咱们也走吧?”承晚问苍濬。
苍濬疲惫到了极点,缓慢的点了点头,不等他说话就喉间忽的闷哼一声痛苦的捂住右腹位置。
承晚吃了一惊赶紧过去查看,这才看见他的右腹有一道三寸左右的伤口,正在流着血。
“你怎么不早说!”承晚有些着急,拉着他飞上圆圆的背脊。
苍濬对她挤出个苍白的笑容来:“小伤而已,不想让你担心。”
话虽这样说,但他已经无力的倚在了承晚的肩上。承晚也丝毫不理会站在一旁的天帝,拍一拍圆圆的脑袋化作一道五彩光芒消失在众人眼前。
天帝被闹了个没脸,自己也匆匆上了车驾起驾回宫。
承晚带着苍濬回到揽月宫里,夜舒受伤也不轻,已经被药王接到自己府上去治伤,所以揽月宫里此刻空荡荡的。
进了揽月宫的大门,圆圆又幻化成那软软小小的模样,打了个哈欠寻了处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这一日东奔西跑,可把它累得够呛。
承晚扶着苍濬一路进了卧房,将他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去躺下。
她赶紧去取了一盆清水过来,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苍濬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承晚怕吵醒他,便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给他擦洗伤口,敷药包扎。
他一定是累极了,再加上流了那么多的血,承晚给他包扎的这番动作也没能吵醒他。
承晚收拾利索他身上的伤口,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身上厚重的铠甲脱下来。她重新换了盆水,坐在脚踏上细细的将他脸上被喷溅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表面的血污被擦洗掉,露出那张英朗的面容,承晚坐在那处愣愣的看着。
他应该是累极了,眼下已经有了一圈乌青色。承晚的手指抚过他高挺的鼻梁,心中情愫肆意生长。
她忽的想起来如今魔君已消,是不是很快就能够知道七万年前祝巫山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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