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她更干脆利索的把帷帽又塞回到苍濬手里,语气中还隐约夹带着一丝嫌弃,连看也没看他就又一头扎进了那堆人里。
苍濬又将承晚拽出来,把帷帽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次见她回了神才开口说:“在外行走要戴上帷帽,若是不戴我可不许你再跟着我了。”
承晚不得已接过帷帽,左右打量一圈,这颜色倒是还挺好看,跟自己身上的衣裙很搭。
她嘴里咕哝着:“真没劲,为什么非让我戴这个呀。”
苍濬眼里有促狭的笑容:“你顶着这样一张脸招摇过市太引人注意,所以还是戴上为好。”他又压低声音正经起来:“若是赤焰就隐匿在民间,被他听到一丝消息我们可就全都暴露了。”
也是,承晚点点头。
她微扬起脸,复又渴求的看着苍濬:“大师兄,你好歹让我把这盘棋局看完再戴行吗?”
苍濬一挑眉,自他归位之后承晚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如今连“大师兄”三个字都叫了出来,这盘棋局就这么吸引人?
承晚既然开口,苍濬自然是有求必应。更何况眼前的少女眼瞳含水,一双乌黑的眼仁如鹿一般的灵动。她微撅起饱满的丹唇渴求的看着他,让他喉头发紧,只觉得一颗心像坠了无底洞一样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自己的胸膛。
他别过视线投进那盘被围观的棋局,手握拳掩在唇上干咳了一声:“行,我也看看这棋局到底有多奇。”
棋盘上黑白子相间,乍一看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静下心来细细推敲一番就看出了里头的门道。庄家执黑子,不管白字落到哪个地方,黑子仿佛长了眼一样,总能在三招之内将落下的白子吃掉。
承晚的注意力都在棋盘上,倒是没注意坐庄的年轻人。苍濬略微一瞥,就看见了他身周散发着淡紫色的仙气。竟是个仙人。
那年轻人看起来年岁与他们二人差不太多,小麦色面皮,身姿挺拔精壮,没表情时是一副英姿武将的模样,坐在棋盘面前手捏着棋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一笑起来脸上隐约能看见有个梨涡,倒平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感觉,是个不错的长相。
他显然已经捏决隐过自己的仙气,但看他不过是个上仙,同苍濬之间修为悬殊巨大,所以逃不过苍濬的眼睛。
许是趁着今日热闹下凡来玩的吧,苍濬没动声色,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棋盘上,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对面尝试着破局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年轻人手旁的钱罐堆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一枚铜钱他才喊停。
“好了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罢,我该回家吃饭了。”说着他就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子扫进了棋盒里。
周围的人看的不过瘾,纷纷询问他何时还来。那年轻人掂着沉甸甸的钱罐喜不自胜:“只要我无事就每五日一来,欢迎下次大家再来捧场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