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了声,白予也洗完了,用麻布擦干净身子才发现——草,她干净的衣服呢?
“陆清珏!”白予用最大的麻布裹好自己,怒气冲冲到破神庙前,陆清珏正坐在门外。
“你拿我衣服干嘛?你有病吧你,当自己牛郎呢。”
陆清珏无神地看她一眼,半晌才回应,“我......怕热气冒上来把衣服熏湿了,穿上容易着凉......你感冒很麻烦。”
这话是真的,已经打草惊蛇,他不想再拖下去节外生枝。
白予听他的语气有点虚弱,况且这个理由听上去挺合情合理,跟着软下来:“那你该就拿我衣服?”
陆清珏用剑撑着起身,把她的衣服从怀里拿出来,“抱歉。”
道理她都懂,为啥从怀里拿出来?捂捂热乎?
白予狐疑地盯着他苍白的脸色,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你不会生病了吧?”
就算她有仔细地掖好麻布角,但这一路小跑,又一个抬手的大动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麻布角被她抻出来了。
“别看!”
她这话不如不说,否定句简直就是激发人类天性探索欲最好的武器。
一瞬间发生很多事情。
陆清珏下意识地往下看,白予则本能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并喊出“滚呐!”
随后的一秒里陆清珏迅速将干净衣服甩到她身上,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嘶。”陆清珏用舌尖舔舔嘴角渗出的血,她这一巴掌属实够用力,“又没什么可看的,反应这么大干嘛。”
他的确不理解。都是人,一个躯干加上四肢,只是身体结构不大一样罢了,死的样子不都差不多么?
“你他Mua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白予抬起手,觉得他值得开瓶有奖,再来一巴掌。
没想到陆清珏把脸一偏,指指侧脸,“打这边吧,再用力点,多打些血出来。若还不解气,我也脱干净给你看就是了。”
她真傻,真的。
她怎么会跟一个神经病置气呢。
“你要玩字母圈自己玩去,别带我。”hentai。
“那是什么?”
白予试着用吸气呼气让自己平静:“鬼知道。”
而陆清珏却联想到那天她捂肚子的举动,以及她貌似很在乎自己的体重。
由此得出结论:“我是不是该夸你身材不错?”
白予没好气地:“那谢谢你祖上十八辈哦,要不要夸你嘴甜啊?”
“不用,我是孤儿。”陆清珏浅浅地笑了,“自记事起身边便只有师父。”
“孤儿怎么了,我还有家回不了呢。”白予正整理衣服,并没注意到他此时眼中的孤寂。
他站在月色下的阴影里,连月亮都吝啬得不肯借一丝光给他。
白予系好腰带,也想通了,就这种人你没办法跟他撒火,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
论如何频繁面对社死:心大就行,还能咋的,又不能给他记忆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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