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嬷嬷,你可要让老太君替我们可怜的盈盈作主呀!”王氏不顾丈夫的劝抚,当着众人的面一顿撒泼,“盈盈刚刚都跟我说了,她在金荷榭之所以遭人迫害失身于康王,原本这幕后黑手竟是咱们自家人!”
闻言,在场众人无不惊叹连连。
眼看五小姐沉寂已久突然跑到二小姐院子里发疯,再联想到当日入宫赏樱同行之人是谁,所有人皆意识到这个意有所指的自家人究竟是指谁!
简嬷嬷神色微变,与广恩侯暗暗对了一眼。广恩侯皱眉,吩咐下去让人清场,把无关人等全拦了出去。叶氏最看不得王氏哗众取宠的作派,原是打算下场与她对掐的,此时一见这等阵势,顿时以为是心虚所为,看穆清清的眼神也微妙起来。
非但她觉得,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觉的。
可惜她们没能看到最后,却不妨碍她们自行把整个事情经过给补全了,于是一个荒诞的猜想悄然在侯府之内传播而开。
穆清清苍白着脸,紧紧抿唇看向穆盈盈。
此时广恩侯把无关人等清了出去,这才与二房夫妇解释道:“我不知道盈盈为何作此猜想,但金荷榭一事与清清并无干系,你们应该好好劝慰她……”
“怎么没有干系!”王氏气势汹汹,“你这好女儿人前装得似模似样,实际就是见不得老太君与皇后为她与毅王牵媒,所以设计把盈盈引走,令她失身康王!”
“起初我还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可算真相大白!”王氏抹着泪花,“她不就是想当毅王妃嘛?那也不至于如此残害自家的妹妹呀!”
广恩侯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简嬷嬷冷斥一声:“够了!此事确与二小姐无关,皇后娘娘早已将事实查明,莫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们不必掖掖藏藏,我全都知道了!这事跟长安侯府吴三小姐有关是不是!”穆盈盈嘶吼。
当日金荷榭的来龙去脉皇后已经写信与家中书明,但其中涉及到长安侯吴三小姐的部分被抹去,只有广恩侯与老太君知悉内情,并只把这部分内情与穆盈盈的父亲交代。
就连王氏都被蒙在鼓里,穆盈盈又是听谁说的?简嬷嬷与广恩侯互视一眼:“既然你已知悉个中因缘,为何还要来闹?”
穆盈盈怒极反笑:“为何来闹?那我问你,姑母为何包庇外人不庇护我?难道不是因为穆清清?”
“是不是因为向我透露四皇子在金荷榭的宫人正是被她收买的,她明知吴月盈阴谋却不阻止,拦下吴月盈只是为了让我代替她去金荷榭!整件事都是她在幕后推动,否则贤妃当面质问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出来澄清?她就是想让我失身于人,如此一来她便能够坐享其成,再没有人能跟她抢四皇子了!”
穆清清面色惶然:“当时我有想说出来的,但……”
但是什么?难道她得告诉穆盈盈,不让她说出来的人是姑母?
无论父亲还是祖母,即便知道真相也不可能说出皇后,那她又该拿什么去向穆盈盈解释?
广恩侯沉声一叹:“这些都不过是你的臆测而己。又或者是谁的刻意误导,这些事情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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